然而,當她推開房門,只用余光,便瞥見了塌上悠然坐著的男人。
棠諳予暗叫倒霉,剛想當zuo沒事人一樣離開,便聽到低沉威脅的聲音傳來。
“棠諳予,你跑一個試試?”
幾個字,聲音平淡,卻十分有分量,壓得棠諳予頓時收起了逃跑的心思。
若是昨晚的小嘍啰,她還能試著跑一跑,但面對著周驛本人,她連反抗的余地都沒有。
棠諳予將令牌收在腰間,反手關(guān)上房門后,討好似的走過去,站到男人面前。
“周大人,您怎么來了呀,我這還沒……”
“棠諳予,我在這里等了你一晚!”周驛掀起yan眸,伸手抓住她shen前的衣服扯近,“你再不來,我可要親自去找你了?!?/p>
男人力氣極大,棠諳予被抓得前撲在地上,她伏在男人膝上,gan覺呼xi都不順暢了。
“大人哪里話,我一個賤婢,何曾值得大人如此興師動眾?”
她賠著笑,但笑意不達yan底,反而多了幾分譏諷。
周驛冷yan盯著她,yan眸liu轉(zhuǎn)間,看到了她腰間的令牌。
他半瞇著yan睛,幾乎是一瞬間,怒意上漲。
手指控制不住地掐住了女孩的脖zi,他咬著牙問:“你真跟了七皇zi?”
昨晚手xia人來報時,他雖是氣憤了些,卻也知dao棠諳予不會輕易就范,只是聽聞她求助了七皇zi時,多了波動。
原以為她會再次回來,沒想到,這一等,等了一晚,等來了她轉(zhuǎn)shen投ru他人的懷抱。
周驛此時才注意到,女孩被掐著的脖zi上,帶著斑斑diandian的紅痕。
手指越收越緊,棠諳予呼xi困難,她伸手拍打著周驛的手腕,無濟于事。
她破罐zi破摔:“是又如何?周驛,是你先棄了我,就不許我另謀chu路么?”
女孩卸xia了偽裝,小臉泛白,卻倔qiang得厲害。
周驛xiong腔起伏不平,但還是收了些力dao。
“chu路?呵,你以為沈祎祉是你的chu路?”周驛嘲諷,“他一個奪儲多年的皇zi,會因為你而昏了tou腦嗎?我告訴你,但凡你成為旁人威脅他的把柄,他會毫不猶豫地chu1置你,明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