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觀瀾停箸,頓了頓,道:“此事與你無關(guān)系?!?/p>
怎能不憂心?
姜灼忍不住皺眉。
錢屹川之所以能懷疑到謝觀瀾頭上來,想必也是因為謝觀瀾將錢云翼扣押過幾日。
而那事也是謝觀瀾為了救自己。
姜灼正要開口再說,謝觀瀾卻也放下了筷箸,飯畢,早早地上了樓。
還是怪自己不夠強大吧。
如果足夠強大,就可以自己應(yīng)對這些事,也不用被人當(dāng)成拖累。
姜灼垂下眼簾,有些難過地想。
想著趙翊白晚上也沒吃什么東西,姜灼又送了些羊肉湯和胡餅到趙翊白房里。
大概是問小二借了衣服,趙翊白已換回了男子裝束,只是略顯粗陋。
見著姜灼來送吃食,也只是神色冷冷,沒有多說什么。
趙翊白在怪自己讓他當(dāng)眾穿女裝。
姜灼明白。
只是這樣也好。
于是也不再說什么,只是將吃食放在桌上后,便自行離去。
今夜風(fēng)雪飄搖,呼嘯的寒風(fēng)敲打著窗柩,天光卻將外面的曠野映得清亮。
姜灼斜倚窗邊,看著連綿的雪勢將不遠處的山峰漸漸堆高。
空曠雪地間,卻有一女子身影闖入姜灼視線。
那女子是從客棧方向出去的,跌跌撞撞地在雪地間留下了一排錯亂的腳印。
什么人會在這樣的風(fēng)雪夜獨自出行呢?
姜灼瞇起了眼,試圖看得再清楚一些。
正巧那女子倉皇回眸,似乎是擔(dān)心后面有人追上來。
僅此一瞬,看清女子容貌的姜灼卻臉色發(fā)白,牢牢抓住了窗柩,試圖再次確認。
是陶桃!
先前太后作主罷免了衢州薛魏二人的官職,又處以流放之刑。
姜灼在參與完長公主生辰宴之后,也將陶桃不得外出的事飛鴿傳信給了陶正岳。
但兩月之后,姜灼收到陶正岳的信件時,卻被陶正岳在信里警告不要繼續(xù)往下查,此后的事也都與她無關(guān)。
本以為陶氏父女這條線索就這么斷了。
但姜灼沒想到的是受囿于深宮的陶桃今夜居然會出現(xiàn)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