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二女容貌不俗,又皆著淡色衣裳,一暖一冷,相得益彰。
席下漸漸安靜。
“墻里秋千墻外道。墻外行人,墻里佳人笑。笑漸不聞聲漸悄。多情卻被無情惱。”
琴音漸轉(zhuǎn)疏朗,卻依舊流露出淡淡愁緒。
都說少年不識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可姜灼已不是前世那個十五歲的懵懂女孩,離聚泣笑死生一一經(jīng)歷,如今彈來更顯情韻。
波瀾不平的姜灼以滑音收束了這份哀愁。
曲終。
滿座寂靜。
姜灼與沈觀芷一同行禮示意。
帷幕之后卻遲遲沒有侍從出來通傳。
不忍氣氛如此停滯,長公主撫掌正欲夸贊。
卻有人掀簾而出。
“姑母,我就說這趟沒白來,您要是不來,又如何得知京城還有這般的妙人呢?”
來人眼眸深深,鋒利的眉梢微微輕揚,手執(zhí)一柄折扇,談笑間盡顯風(fēng)流神態(tài)。
姜灼一驚。
說話者不是旁人,正是姜灼前世第二任夫君武威侯凌恒。
“怎么一直不抬頭?”凌恒輕笑,“本侯就這么可怕嗎?讓你看都不敢看?”
京中頗講究男女之大防,未婚女子均戴幕離示人。
此次宴會只因是長公主組織的女席,因此,座中女眷均沒有戴幕離。
姜灼忍不住把頭低得更低,不去答話。
太后瞪了凌恒一眼,沉穩(wěn)發(fā)話,“詞曲都不錯,今日哀家可許你二人一愿,有什么想要的,說來就是了。”
沈觀芷聞言看了姜灼一眼。
此次,原本是姜灼的獨奏,又加之姜灼地位高于沈觀芷,這一眼的意思是讓姜灼先說。
早在瓊花宴前幾個月,姜灼就一直在打聽景王的喜好。
沈觀芷暗暗認(rèn)定,姜灼這一次兵行險招,大概是想求太后賜婚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