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系著紅絲繩的酒甕突然出現(xiàn)在了石桌上。
“喝什么西域酒?過年自當(dāng)是要喝屠蘇酒了!”
放下酒甕的林柔兒拍拍手上的灰塵,望向疏勒古麗的眼神很是不滿。
“中原的屠蘇酒太過常見,哪有我們西域的蒲桃酒稀奇呀?”
疏勒古麗也挑釁望去。
“什么話?這里是中原,自然得按中原的禮數(shù)過節(jié)!”
林柔兒不由分說地取了分酒器,很快將甕里的屠蘇酒倒出兩杯,遞給了姜灼和沈觀芷。
“喝不喝?”
雖說是邀酒,但林柔兒態(tài)度倨傲,挑眉望向面前二女,幾乎是勒令。
林柔兒用來分屠蘇酒的酒器是特制的陶瓷盞,比尋常酒盞大了很多。
姜灼臉色愈白。
“哪有這樣的?”雙手端著蒲桃酒的疏勒古麗也擋在了二人面前,“林夫人這可是強(qiáng)人所難了。”
眼看二人爭鋒相對(duì),沈觀芷突然笑著起身道:
“不管喝什么酒,只喝酒都是沒勁的,不如二位比試一場,誰贏了,我們就喝誰的酒。如何?”
“比什么?”林柔兒秀眉微蹙,似在認(rèn)真考慮。
“自然是比舞啦。”疏勒古麗很是自信,“自來宴飲必有歌舞,既然林夫人要用中原之酒跟我這西域之酒比,自然也得用中原之舞,跟我這西域之舞比。”
“我可不會(huì)你那些妖媚招搖的舞,我只會(huì)劍舞?!绷秩醿好碱^一揚(yáng),算是應(yīng)下。
“胡旋舞熱烈,劍舞凜冽,如此便更好了。”沈觀芷笑得愈發(fā)開心。
姜灼也欣然點(diǎn)頭,道,“那我和沈姐姐為你們伴樂吧?!?/p>
凌恒府中養(yǎng)了不少歌姬樂伎,從中借出一把古琴一把琵琶想必是不難的。
“那我可先說好!”林柔兒的目光卻死死盯上了姜灼,“到時(shí)候不管誰勝誰負(fù),你都不許用什么孝期不能飲酒的話推辭!”
還真是一點(diǎn)退路都不給自己留啊。
“……好?!?/p>
被看穿心思的姜灼不由得苦笑著應(yīng)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