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不用質疑的。
寄居于凌恒的拾芳閣,公孫善并沒有直接被凌恒獻給陛下,而是被轉送給其他的皇子公主,假他人之手再獻給陛下。
這便說明了凌恒早就知道公孫善的刺殺目標是陛下。
只是他不愿意擔這個風險。
姜灼沒有說話。
“那阿灼,你所說的是哪邊又是指什么呢?”
仿佛是覺得姜灼這樣嚴肅的模樣很可愛,凌恒笑了。
“新政和舊政,侯爺更傾向哪個?或者說這其中哪一個能帶給侯爺更大的利益?”
姜灼繼續(xù)認真追問。
“無所謂?!?/p>
凌恒湊近姜灼,伸手撫摸起姜灼一縷頭發(fā),繞指纏弄。
“什么?”
凌恒的回答太過輕佻,以至于姜灼懷疑是自己沒聽清。
“推行新政還是維持舊政,這些對我來說都無所謂,我名下產業(yè)已經不計其數(shù),即便有所損失,對我來說是也無傷大雅。”
“那侯爺這是……?”
姜灼愣了。
“好玩?!绷韬爿p聲說道,“公孫氏因言論被滿門流放,其父親也在流放途中過世,她因此懷恨天家,我曾與公孫氏有舊,她便找到我求助,我覺得好玩,于是允諾了?!?/p>
定定看著這個前世曾熟悉到同床共枕的男人,姜灼才意識到自己或許從沒有真正了解過凌恒。
“那侯爺與我做交易,允我學劍,陪我夜探鬼市,也是因為覺得我好玩嗎?”
“是,也不是?!绷韬阍桨l(fā)大膽,就著燭火欣賞姜灼的容貌,“除了好玩,你也夠漂亮,漂亮到我見到你的第一眼時就覺得你應該是屬于我的,在此事上,你大可以信我,因為我不會眼睜睜看著你如公孫善這般白白的去送死?!?/p>
“……或許新舊政之變,讓侯爺失去的是其他心愛之物呢?屆時侯爺還能如今日這般不在乎立場地游戲人間嗎?”
避開了凌恒戲謔的目光,姜灼繼續(xù)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