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愣了一下,美好的心情突然就像被潑了一盆冷水,因為文訓(xùn)的話讓他想起了還在茅草屋里啃著窩頭的青檸,想起她低頭縫衣的模樣;想起她深夜柔弱的低啜;想起自己那天推開院門時,身后急促又止的腳步。
“小人拙荊尚在家中。”
文訓(xùn)聽了后笑著說道:“老夫知曉了,此間事了,你便休沐月余,回家看看吧!若是家中再無親眷,不如就將她接至汝南府。那里是老夫故里,略有些薄產(chǎn),給你夫妻二人置辦些宅田,定居下來,也好解相思之苦。”
凌晨微微一笑,低著頭有些不自信的說道:“小人本來只是個流民,被當(dāng)?shù)乩镎牒灏腧_著和她成了親,
你特么屬柯南的???
不過搬家去汝南給他打一輩子工的事還是省省吧,凌晨只想自己關(guān)起門來過日子,寧為雞頭,不為鳳尾嘛~
這邊事情一結(jié)束他就請辭,帶著積攢下來的75兩6角銀子回潁川府。
天色將暮,知府家的小廝跑來找凌晨,說節(jié)度使大人今晚要住在這里和他家老爺聽戲看曲,領(lǐng)著凌晨去了一間單間,讓他今晚睡在里面。
凌晨送走那小廝后,剛脫了盔甲躺到床上還沒多久,就又有人來找他了。
是跟他一起來的親衛(wèi)營同袍,言說軍中又有急事,老文這戲看不成了,要連夜趕回軍營。
媽的……
這是真拿老子當(dāng)羊肉涮??!
凌晨怨氣沖天的把剛剛脫下的盔甲又披掛在了身上,握著刀很不情愿的走出房門,跟著同袍來到府衙門口,和一起來的騎兵們無聊的等著。
過了一會,臉色微紅、看起來像是喝了三聚氰胺的文訓(xùn)就在兩個侍女的攙扶下,被壽春知府送了出來。
凌晨嫌棄的嘆了一口氣,走上前去從侍女手中接過這位活爹,費勁巴拉的把他扶上馬車塞進里面后,又跳下來朝著知府抱拳一禮,這才指揮著隊伍離開了府衙,向著城門走去。
他之所以能面不改色的指揮這幫同事,是因為文訓(xùn)給他安排了個小官——
親衛(wèi)營,百夫長。
火把冒著黑煙,將松脂燒出一股淡淡的熏味,百騎護著車駕,行走在官道之上,四周是靜謐的曠野。
凌晨搖了搖頭,有些煩躁。白天和文訓(xùn)的交談似乎還在眼前,他跟青檸只見過一面,待了也就十幾個小時,可為什么腦海里總是會出現(xiàn)她的臉蛋,并且還揮之不去?
難道是因為抱了她一下?
不應(yīng)該啊!小學(xué)跳舞表演他還一次性換著抱過四個女同學(xué)呢~難道自己定力這么差?
“嗖——”
就在凌晨立在馬背上晃悠著走神時,突然響起了一聲弦音,緊接著一直箭矢擦著他的鼻子,從他眼前穿了過去,“梆”的一聲釘在了馬車窗邊。
下一刻,還不等凌晨反應(yīng)過來,原本十分平靜的官道兩旁就突然毫無征兆的響起了鋪天蓋地的喊殺聲——
“殺?。 ?/p>
“我就草了……你特么是屬柯南的嗎?!”
凌晨望著馬車車窗暗罵一聲,立刻抽出腰間的刀,大聲呼喊道:“不要亂!前面的往前沖殺破開路!后面的跟我一起保護好大人,快速沖出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