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吸了吸鼻子,瀟灑的用手指抹了一把眼睛下方,笑著說道:
“不一樣的,師父每次出手,都是為家為國,為了天下百姓,而我只是為了自己。我……我也知道不該和櫻兒產(chǎn)生世所不容的情愫,但……唉……”
嗯……怎么說呢,這種事在后世,反而看的更開點,法律對性表達(dá)的容忍程度也相對寬松。至于古代么,這種逆天的事情和傳聞還少嗎?
魏安釐王與龍陽君的“龍陽之癖”、漢哀帝與董賢的“斷袖之癖”,這還是有跡可循的。至于那些不知真假的,比如李承乾的寸心,朱厚照的錢寧,更是謠言滿天飛。
但他不能為了安慰白千而松口,那是對只有一個寶貝女兒的二嬸的背刺,對一手看著長大的青櫻的暴擊,對所有人都不好,這其中當(dāng)然也包括白千。
“傻丫頭,知道師父怎么理解兩個人之間的感情么?”
白千歪著頭看向凌晨,輕輕點了點頭,等著他開口解惑。
“真正愛上一個人的時候,你會發(fā)自內(nèi)心的希望她能過的好,無論是物質(zhì)上還是精神上。你希望看到櫻兒被街坊四鄰指指點點、被二嬸整日哭著以淚洗面的指責(zé)嗎?還是,你只想著自己的占有欲得到滿足,而不去管她的處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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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衣清淺
白千低下頭思索起來,凌晨抬頭看向已經(jīng)落了一半的夕陽,也在反思自己的話。
這話其實也不對,不想得到她,那我干嘛對她那么好?那不純傻鳥么?舔狗都想舔兩口呢!
這是個沒有標(biāo)準(zhǔn)答案的課題,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但這句話用在白千和青櫻身上,卻是再合適不過。
夕陽余暉撒在白千的身上,天色已經(jīng)昏暗下來,為她飄逸的發(fā)絲鑲嵌一層金邊,整個天地間,只有地平線那里還有光亮。
“師父說的對,近來我心中煩悶,一直不得其解,直到今日聽完您的一席話,方才頓悟其中的道理?!?/p>
白千深吸了一口氣,如釋重負(fù)的坦然一笑,擺正身子,將雙手交叉平齊,跪在了凌晨的面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
“跟師父在一起的這幾年,是徒兒一生中為數(shù)不多的安閑時光和寧靜歲月,徒兒一直蒙受大恩,卻從來未曾向師父言謝,是想著用行動來證明心意的。如今看來,卻是不能報答了……”
臥槽,不是姐們你這話什么意思?你真要跳河啊?
凌晨急忙就要開口,白千卻先一步站了起來,一臉輕松的說道:“徒兒決定去游歷四方,去看看這大千世界,或許能找到答案也說不定。
既能解除這整日思苦,也能免去師父的麻煩。只是又要勞煩師父,替我向師娘和櫻兒說聲再見了?!?/p>
啊??
說心里話,凌晨不希望白千離開。但目前這種情況,她離開似乎是最好的選擇,對大家都好。
所以,凌晨陷入了一種既想送她離開,又舍不得這個孽徒的糾結(jié)中。
容不得他猶豫,白千做事一向果決。對凌晨說完這句話后,她就對著師父淺淺一笑,轉(zhuǎn)身走到了解二的跟前,抓住他的胳膊拍了拍,拍的解二一臉懵逼。
翻身上馬,干凈利落。
凌晨急忙追到跟前:“不是,你先等會,你什么時候走?打算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