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侯爺……”
陳心畫瞪大眼睛看向跪在地上、屁股撅的老高的潘瑞,還以為他在耍什么玩弄對方的把戲,立刻彎下腰伸手去扶潘瑞。
“官人~別鬧了,您這樣玩,傳出去有損官威……”
拉了兩下,見潘瑞依舊不動彈,陳心畫這才反應過來哪里不對。
剛才,官人是說了……“侯爺”這兩個字嗎??
凌晨伸出腳,用腳尖抵著潘瑞的肩膀,把他勾了起來。
所有人都呆住了。
凌晨努力回想著問道:“嘶……你不是……哎!你是老侯的手下吧?”
潘瑞臉色慘白的顫聲答道:“侯……侯爺好記性,小人正是侯巡院手下的衙牢典獄,有幸在土場侍奉過侯爺幾次。”
凌晨恍然大悟,就說怎么這么眼熟呢~
“那你這同伴剛才……是想打我嗎?”
潘瑞聞言放聲大哭起來,也不顧凌晨的腳還搭在他的肩上,“砰砰砰”的用額頭撞地磚,一秒磕三下,竟然把薄石板做的地磚都給磕裂了!!
凌晨見他這個樣子,心中的氣也消了不少,無奈的笑著彎下身子拉住他的后領,將他提了起來。
額頭已經(jīng)破了皮,血跡滲出,邊緣沒破的地方也是青黃色的,估計過一會就會腫成紫色。
“你這是做什么?既然是老侯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我還能把你怎么著了不成?”
潘瑞哭著說道:“侯爺,小人真不知道是您在這里??!要是知道,就是把刀架在小人的脖子上,也不敢來擾您的清凈?。?!”
凌晨尷尬不已,悄悄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祁梅兒和段音。媽的!我是什么吃人的妖怪嗎?你說的這么玄乎。別再把我的合作伙伴嚇跑了,老子剛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騙到這倆優(yōu)質(zhì)牛馬。
“哎呀,既然是誤會,說開了就沒事了。別哭昂~~聽話。”
下一刻,仿佛言出法隨一般,潘瑞立刻閉上了嘴巴。
凌晨起身看了看一片狼藉的房間,無奈的搖了搖頭,對大腦一片空白的祁梅兒和段音說道:
“既然二位姑娘答應了,不如就隨我走吧,我在長安城里認識幾個朋友,托他們給二位尋個住處。時間緊迫,我們早點練習一下調(diào)子和樂器的配合吧~”
祁梅兒吞了吞口水,哪里還敢多問,連忙起身拉著同樣大腦宕機的段音,小心翼翼的繞過那些站在門口發(fā)呆的壯漢,走出了房間。
“哦對了~”
已經(jīng)走出房門的凌晨扭頭對還跪在地上、一動都沒動的潘瑞叮囑道:
“飯錢我已經(jīng)付過了,地磚和其他損失你自己賠給人家。還有,別遷怒這位……心畫姑娘是吧?別埋怨她,只是女兒家之間的拌嘴而已?!?/p>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