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茂白眉一挑,搖著頭呵呵笑了起來。
“呵呵呵呵文教言這是要拿老朽尋開心啊……”
王臣鶴連忙辯解道:“陛下絕無此意!”
張著嘴頓了頓,輕輕嘆了口氣后,王臣鶴神色落寞的說道:“陛下老了,身邊也沒有一個人可以和他聊得來,舊識們不是在忙碌公事朝夕相處,就是已經(jīng)化作黃土一抔……
陛下是真想跟太尉聊一聊年輕時候的事情,你們爭斗了許多年,也相知了許多年,如今四海升平就在眼前,陛下是真心實意的想邀請?zhí)竟蚕硖?、安度晚年,絕無炫耀賣弄之意,太尉應(yīng)當知曉,陛下不是那樣的性格?!?/p>
“唉……”
溫茂被王臣鶴的話干沉默了,那倒是,文教言如果是那種得了意就忘形的人,也就不會走到今天了。
“老朽身體多病,經(jīng)不住長途跋涉了,勞煩郡王替我謝過陛下掛念,也請恕我召之不往的罪過。老朽祝愿陛下能夠福澤綿延,勁松長青,天下……也該安定下來了。”
王臣鶴點了點頭,伸手端起茶杯,吹去熱氣,放到嘴邊輕抿。
陛下交代過,能請的動自然好,請不動,就讓他安度晚年吧。
看出了王臣鶴不再執(zhí)意勸說后,溫茂整個人也松弛下來,跟他聊起了閑話。
“似郡王這等人杰,大鄭朝中、邊將,怕是只有鎮(zhèn)守北疆的李家小子能夠比擬了吧?說起來,老朽當年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竟然以幽州全境為餌,誘捕草原豺狼。陛下能有你們這樣的年輕俊杰,能夠平定天下,也是早該意料到的事情?!?/p>
既然是閑聊野話,王臣鶴也就暢所欲言了,笑著搖了搖頭后,開口說道:
“李郡王自然是我朝庭柱,但大鄭的人才又何止我們二人?長安的安容、成都的種平,還有薛定、邵之祁等同僚,俱都是當世英雄?!?/p>
溫茂呵呵一聲,笑的很敷衍。
這些雜魚,不過是借著大鄭的錢糧物資,純靠機制和數(shù)值,沒有一點技術(shù)含量,他根本就沒放在眼里。
順風(fēng)局誰不會打?往屏幕上撒把米,雞都能拿金牌vp。
能打出逆風(fēng)翻盤、甚至絕境翻盤,那才是真牛逼。
王臣鶴見他毫不遮掩的面露不屑之色,心中不免升起一股不服氣,雖然你聲望很高,實力也確實很強,但也不能這么拽吧?你都手下敗將了……
雖然不是正面擊敗的你,但敗了就是敗了嘛
于是他繼續(xù)開口爭辯道:“況且年輕一輩中,尚有秦王韓登、殿帥凌晨這樣的臥虎麒麟,太子殿下更是當世無人能出其右的文武雙全之材?!?/p>
“韓登不過是借著他父親韓玨的名聲威望行事,自身才能不過爾爾。太子,倒也確實稱得上是年輕一輩的翹楚。嗯……凌晨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