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有點不同尋常,一向穩(wěn)重成熟的太子殿下表情有點不對,看起來有點懵。在掃視了一圈朝臣后,他沉默著在乾元殿內(nèi)來回踱步了好幾圈,把朝臣們都快晃暈了。
最后,御史中丞林濟遠實在受不了了,出列攔住了太子殿下,叫他有屁快放,不要兜著,是固體是氣體給個準信兒
片刻后,滿堂嘩然?。?/p>
大鄭帝國殿前司十八萬禁軍的最高統(tǒng)帥、身系京畿防務重任的臨潁郡公、天子寵臣、殿帥凌晨,跑了。
不是……什么叫“跑了”?!
他跑啥?
跑哪去了?
答案是沒有人知道,連陛下都不知道他去哪了,他只留了封信告訴陛下,他要去尋找最真實的自己。
這特么……
文訓先是怒不可遏的下令御林軍出城去追,分派斥候和沿途州府去探查,但剛接到命令的何關(guān)還沒走出殿門,就又被喝了回去。
算了,他要真鐵了心跑,誰特么能抓得住他……
就在這滿城風雨的節(jié)骨眼上,一個不開眼的傻鳥上疏,叫陛下治凌晨的罪。
于是陛下遂了他的心愿,將這位咸吃蘿卜淡操心,看不清楚形勢的家伙革了官職,讓他滾回家抱孩子去了。
僅僅過去一上午的時間,又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傳來——秦王也不見了,說是要去替陛下抓回擅離職守的凌晨。
至于什么時候能抓回來,沒說。
反了!都反了!
這幫小兔崽子……
唉!
——
東明縣,薛庵渡口。
凌晨立在烏蓬船頭,撅著嘴,非常不滿的瞥向立在自己身邊的韓登。
韓登對凌晨的吃人眼神視而不見,一臉興奮的打量著渡口上忙碌的纖夫和苦力們。他們正在從船上往碼頭搬運糧袋酒缸、木箱貨物,黝黑健壯的肌肉,冒著白氣的腦袋,一切都是那么的新奇有趣。
“你給老子安定位器了?鼻子這么靈!老子都跑這里了,你還能追上來!”凌晨抿著嘴一臉無語的看著身旁的韓登,真想把這家伙一腳踹到河里去算球!
韓登對自己冒昧的行為毫無反思之意:“你忘了我以前是干什么的了?殺人我不如你,找人你不如我。再說了,不夠意思的是你吧?這么刺激的事都不喊上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