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交手,更絕望了!
這些人士氣高昂,彼此之間配合默契,根本就不是武備松弛的地方衛(wèi)戍部隊,明顯是經歷過戰(zhàn)火洗禮的。
前排兵倒下后,立刻就有人補上空缺,每個人都目光灼灼的盯著他們的腦袋和脖子,一出手都是往護甲薄弱處去,又準又狠!
被四面包圍著,騎兵的機動性根本發(fā)揮不出來,而且隨著包圍圈漸漸縮小,內圈的騎兵一籌莫展,只能等待著外圈的同伴倒下后才能與敵人砍殺。
馬匹互相擠搡,晃的馬上騎兵連箭都沒法射,身邊挨著的又都是自己人,弓拉不開,槍舉不起。
等到孫芝派來接應的軍隊趕到戰(zhàn)場時,只剩下一地的尸體和斷箭。
——
押著五花大綁的孫煦回到開封后,馮延傳檄四方,揭露了孫芝的累累罪行,發(fā)布了圣上口諭,號召天下諸侯起兵勤王,前往鄴城救君護駕!
第一個響應他的,不是韓玨,也不是文訓,更不是什么其他地方的知府太守,而是應開疆。
在邢州擊敗大周朝廷最后的軍事力量后,燕帝陛下在黃河兩岸已再無敵手。青州府和瑯琊府亂成一團,中原諸府又各自為政,憑借手中的十萬燕軍和草原三部的外援,收拾他們輕而易舉。
但眼下他還不能跨過黃河,因為孫芝在他旁邊。
按照晉王爺前幾次的表現(xiàn)來看,大概率是不會坐視他一統(tǒng)中原的,只要他敢南下,孫芝百分百會出兵偷他屁股。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安睡?
于是,剛剛結束邢州大戰(zhàn)的應開疆,將矛頭對準了駐扎在鄴城的晉陽軍。
本來頂著個反賊的名頭,手底下人還有點嘟囔,可現(xiàn)在潁川知府竟然發(fā)布了小皇帝的口諭,孫芝也成反賊了!
那還說什么?兩橫一豎就是干!兩點一力就是辦!雖然我是反賊,但一點也不影響我討伐反賊。
當應開疆兵臨邯鄲后,孫芝也顧不得救自己的好大兒了,反正這些年來他一直在京城做質子,現(xiàn)在就繼續(xù)做質子吧,
在哪做不是做?
盡管內心有點舍不得兒子,但在皇圖霸業(yè)面前,一切皆可拋!
比起這兩位火急火燎的出頭鳥,文訓就精明多了,他也響應了馮延的號召,但僅限于聲援。
自從孫芝進京勤王后,江淮軍東攻廣陵、西戰(zhàn)南陽,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將長江以北、黃河以南的大片區(qū)域納入了實際控制范圍。
眼下文訓更是親自帶兵包圍了下邳城,正在向曾經一起并肩作戰(zhàn)、抵御唐國的徐州知府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孫芝和應開疆圍繞著京畿府,肯定要展開一場曠日持久的大戰(zhàn),而他就可以趁著這段時間進入混亂的齊魯大地,一舉統(tǒng)一河南江北之地。
到時候,再和鄴城之戰(zhàn)的贏家展開決戰(zhàn),徹底決出新的中原霸主。
而且他還比那兩位少一個debuff,文家世代忠良,至今仍是周臣。
應開疆解決了大周橫掃天下的禁軍,孫芝解決了大周統(tǒng)御四方的朝廷,馮延動搖了孫芝的正義性和合法性。
老文什么也沒干,好處一件沒少拿,罵名一點都沒沾,躺贏~
跟他同樣享受到政治紅利的還有關中節(jié)度使韓玨,但他的日子遠沒有親家那么舒服。
自從孟蜀和唐國為了荊南、嶺南大打出手,相持不下后。關中軍和江淮軍暫時都沒有了來自南方的威脅。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