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弧嗤之以鼻的“切”了一聲后,正準(zhǔn)備回懟道貌岸然的應(yīng)開疆,沒想到對方又開口了——
“不過,你與本王乃是舊識,本王也不想與你大動干戈,速速領(lǐng)兵退去,以免有當(dāng)年的鄴城之禍!”
耶律弧勒住躁動的馬兒,冷聲問道:“應(yīng)開疆!今天你救了幽州,以后遼東有難,他們會來救你嗎?怕是巴不得你死后,好尋由頭出兵占據(jù)遼東吧!”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
“你……”
耶律弧還想爭辯,卻忽然心有所感,立在馬上,翹首向兩邊看去——
南北兩個方向,同時出現(xiàn)了大股騎兵部隊,向著這里奔來!蹄聲隆隆,煙塵滾滾,但軍陣之中卻悄無聲息。
是當(dāng)年的盧龍軍精銳,那幫百戰(zhàn)余生的沙場老兵。
“別看了,那都是本王的人,要不是為了給他們爭取時間過河圍你,本王會跟一介蠻夷賊酋廢話?早早下馬受降,若依舊執(zhí)迷不悟,休怪本王不念舊情?。 ?/p>
耶律弧聞言不禁怒上心頭,勒馬就往回奔,同時高聲喊道:“放箭!射死他們??!”
“嗖嗖嗖——”
“啊……”
“嘩啦?。 ?/p>
皮室軍的弓騎立刻將手中的箭射向任德俊、符問卿等人,他們連忙從馬上翻了下來,連滾帶爬的滾進(jìn)了冰冷的河水之中,幾個動作慢的,和馬匹一起瞬間被射成了刺猬!
皮室軍還想上前補刀,卻被對岸的遼東軍用箭雨射住,不得上前。
應(yīng)開疆淡定慈祥的表情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被冒犯到的陰沉。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傳本王令,殺!一個不留!!”
下一刻,遼東軍將士策馬揚鞭,舉刀挺槍,在弓箭手的掩護下踏入了運河之中。眼下正值枯水期,水位只能沒到馬肚子,稍微一會的功夫,便踏上了對岸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