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聽說南邊戰(zhàn)事焦灼,晝夜趕路未曾停歇,所以有些疲憊,陛下勿怪?!?/p>
文訓(xùn)揮手示意何關(guān)下去后,再次看向凌晨,心中也是略微有些感動。
他原本以為凌晨是在給自己搞什么抽象呢,所以才突然離京而去。沒想到這幾個月以來,他一路東去轉(zhuǎn)而北上,使得關(guān)東豪族斂跡莫犯、河北諸府吏治清明,后來更是剛巧趕上草原三部入侵,披肝瀝膽,用行動去護守河山。
剛剛結(jié)束北方的行程,又一刻未歇、馬不停蹄的趕回中原,心憂南疆,以至于勞神乏體。
若是大鄭人人都能像他一樣就好了。
“幽州的事朕都聽說了,你做的很好,過段時間給你升官。”
“別了吧陛下,我現(xiàn)在不想升官,只想趕緊致仕回到臨潁縣的老宅里,愿得田園樂,睡到飯熟時?!?/p>
文訓(xùn)聽后抓起小桌上的札子就扔著砸了過去,凌晨抱著札子一縮,嚇了一跳!
“揚善年老體弱,仍在中書門下日夜伏案勞形;展德乃你舊府,至今還在前線與賊人廝殺。你說出這些話來,也不怕叫人唾死!”
見文訓(xùn)氣呼呼的望著自己,凌晨只好無奈的起身將札子重新放回小桌上,十分敷衍的拱手說道:“陛下教訓(xùn)的是,臣知錯了~”
但他心中仍舊十分不屑,那是他們自己愛當(dāng)牛馬、愛卷,關(guān)我毛事?
見凌晨乖巧了,文訓(xùn)這才瞪了他一眼,重新整理著小桌上的札子,再次蘸了墨水,在硯臺上刮了刮后,低頭豎筆,龍飛鳳舞。
“回家去看了么?”
“沒呢,臣一進京就趕來皇宮了,總覺得國事比家事重要~”
聽到凌晨這么回答,文訓(xùn)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后說道:
“溫茂之不好相與啊,你的老上官和好友兩個人加起來,也只能堪堪與之相持,并不能勝。如今錢糧已經(jīng)快要告罄,將士思鄉(xiāng)心切,廬州仍不能攻下。
若是就這樣無功而返,給他喘息之機,盡守淮南人心,到時候就會有無窮無盡的麻煩。而且到那時再想把他逼回江南,恐怕就沒有那么容易了。
朕在想是否讓若兒再領(lǐng)禁軍前去,添把柴看能不能成功,或是親自出馬、御駕親征。但又擔(dān)心國庫耗費巨大,若是仍不能勝,會動搖人心?!?/p>
凌晨皺著眉頭思索了一番后,無奈的說道:“正所謂君憂臣辱,讓陛下如此憂慮,是我們做臣下的不夠盡心。既然如此,那臣就親自去一趟壽春吧,看看能不能尋找到破綻,把這位溫太尉勸回江南去?!?/p>
文訓(xùn)聽到凌晨請纓,心中略微寬慰,但又有些不好意思,于是便說道:“此事先不急,你久未歸家,也該回去看望一下娘子和女兒,過兩日再出發(fā)吧~”
這不廢話嗎!難不成我現(xiàn)在就出城南下?
“是?!?/p>
正在二人說話間,站在門外的內(nèi)官一甩手中的拂塵,尖聲細(xì)語的喊道——
“啟稟陛下,駙馬到~~”
喜歡陛下就是躺贏狗請大家收藏:()陛下就是躺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