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雖然他打扮穿著,和草原上的胡人并無多少異處,連面容也被草原的寒風(fēng)吹拂的黝黑粗糙,但和草原部族有著明顯差異的面容,還是能看得出來,他無疑是個漢人。
此時他雖然狼狽,但倉促間,抬起頭望向南方那綿延的山嶺,還是讓他眸中流露出了希望的光彩,咧開嘴,露出一排白森森的牙齒。
這一刻,他不像是一個急急逃命的亡命之徒,更像是一只被追急了的野獸,當(dāng)他回轉(zhuǎn)頭看向遠(yuǎn)處的追兵的時候,兇狠猙獰之色在他臉上一閃而過。
但他并沒有遲疑,只是略微晃了晃腦袋,便沖回去,撿起地上的彎刀,頭也不會的開始向山嶺方向逃去。
追兵轉(zhuǎn)瞬即至,但像兔子一樣逃竄的敵人卻已經(jīng)去到山腳下,隨即便逃上了山嶺的北坡。
南方的山嶺間,漢家長城如長蛇般若隱若現(xiàn)。
這些追逐而來的騎士,禿著前額,戴著翻毛皮帽,身上穿著骯臟的皮襖,無疑,他們并非突厥部族,很可能只是游蕩到了這里的突厥附屬部落中的一員,甚至于,他們可能屬于臣服于大隋的草原部落。
這樣的部族,在云中草原上并不少,他們在這里放牧,在兩個大國之間來回?fù)u擺,很難界定他們的歸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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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亡
無論是突厥還是大隋,也都無意在短時間內(nèi),確定這片土地的歸屬,漫長的大國博弈當(dāng)中,這樣混亂而又身份模糊的緩沖地帶,必不可少。
也許他們是契丹人,也許他們是鮮卑部族,也可能他們是漢人和匈奴人的后裔,在這樣一個時期,沒多少人關(guān)心這個,甚至于他們自己可能都說不清自己血脈的來源。
而此時,不論是追逐敵人而來的胡人,還是逃命的漢人,都不會顧慮這個。
仇恨已經(jīng)建立起來,只能用鮮血來洗刷,你死我活的爭斗,在這片土地上已經(jīng)延續(xù)了太長的時間,而且還要一直延續(xù)下去。
追兵們咆哮著,追到山腳下,紛紛勒住馬韁,滾鞍下馬,拿起弓箭,不停的射出箭矢,想要將敵人射死在山坡上。
這個時候,他們絲毫也不顧忌箭矢的難得,因為逃走的敵人,殺死了他們的首領(lǐng),作為首領(lǐng)的衛(wèi)士,他們已經(jīng)失去了回去的資格,要么流浪于草原之上,要么便殺死仇敵之后,追隨首領(lǐng)而去。
回到部落中的結(jié)果只能有一個,那就是被殘酷的處死,不會有會非常宏大,但阿草很擔(dān)心,自己掌握不了節(jié)奏,而且查資料會耗費大量的時間,所以只能寫著看,有什么漏洞,大家也別太在意,畢竟不是正史,年頭和人物歲數(shù)對不上的地方,大家也別太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