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敢,那就把你的嘴巴閉上,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都要記清楚了?!?/p>
白夜脾氣有點兒上頭的感覺。
他從來就不避諱自個兒跟鳳云煙之間的關(guān)系,所以,這些人現(xiàn)在才一個個來同情他。
鳳云煙這個小女人,簡直就是他的冤孽。早知道,他就不應(yīng)該助她功成名就,這樣一來,就不會有這么多的閑言碎語了。
“是,相爺?!?/p>
白相爺這才像是被順毛了一樣,如不然,心里一直就像是憋著火一樣。
“好端端的,在那齊家二公子的宮殿里住一晚干什么?”
嘴上雖說這樣嘀咕,但心里卻是很明白的。她的目地達到了。外頭知曉她做事兒會帶偏私。
而且,這樣一來,齊尚書一家子,那必然是掏心掏肺的也要跟著太后了。
這是好法子。
可法子固然好,往后,難道她還要真的三千男寵,雨露均沾?
總覺得,這樣下去,實在不是辦法啊。
下朝之后,鳳云煙去了齊七所在的地方,還遣了十來個宮女來伺候。
齊七那雙水潤靈秀的眼睛里帶著藏不住的得意,但還是生生壓住了一些,他說:“太后能夠常來這兒,草民就什么都不需要?!?/p>
因為鳳云煙在這兒的原因,御膳房送上來的吃的,就好吃多了。
這種一下子更加富貴的感覺,以及鳳云煙時不時流露出來的溫柔,真的能夠溺死人。
而且,哪怕是死了,也不愿意從里面爬起來。
剩下的,就是沉迷……沉迷……
言痕的禪院迎來了一位客人。
這個客人不常常出現(xiàn),而且,每次出現(xiàn)的時候,態(tài)度都不怎么好,今兒,卻像是來談心一樣。
白夜將一罐子的酒直接放到了言痕的面前:“來,作為難兄難弟,我們一起來喝一杯?”
“貧僧為什么要喝?”
言痕現(xiàn)在也是能夠喝酒的,但只是偶爾喝那么一點兒,而且還是特殊的,必要的場合才會喝,通常情況下,都是不會喝。
“外頭都在傳,你我往后就要成為昨日黃花,一盤涼菜,為什么不喝?你聽到這些難道不生氣?”
白夜打開了酒蓋子,里面?zhèn)鱽砹藵庥舻木葡阄?。這是鳳云煙前年埋在梨花樹下面的,現(xiàn)在開出來,正是好時機。
“你何須在意這些。貧僧很豁達,并不在乎?!?/p>
大概是在言痕耳邊說的人比較少,所以,他才沒有這樣強烈的想法,而白夜就不一樣了。剛開始可能不在意,但是說的人一多起來,就在意了。
“豁達,你倒是通透,不過,你畢竟是佛門弟子,而且,容貌看起來變化不大??晌摇?/p>
白夜似乎老得格外的快,華發(fā)已經(jīng)生出來了,眼角處也有了皺紋。
“云煙不是那種看臉的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