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閉上眼睛,靠在了身后的破草堆里。
江念魚撇撇嘴,拎起藥包走了。
她來這里,只是因為這里有她想要的東西,她只憑她的需求做事,就這么簡單。
若是老乞丐于她而言沒有了價值,她自然不會再來。
這般想著,江念魚揣緊了懷中的藥包,拐去了杏春爹所在的巷子。
杏春家是一間破破爛爛的茅草屋,江念魚在外頭聽了聽聲音,確認(rèn)沒人在家后翻了進(jìn)去。
她進(jìn)來后,才明白什么叫真正的家徒四壁。
院中全是泥土,正房甚至連門都沒有,她站在院中往里一瞧,里頭只有一張瘸腿的木床和一口缸。
江念魚嚴(yán)重懷疑,大缸之所以還能存活,是因為實在太重,杏春爹搬不出去賣才留著的。
她不再磨蹭,直接進(jìn)屋掀開罩著缸的木板將藥粉撒了進(jìn)去。
全程速戰(zhàn)速決,走之前,她特地將自己印在泥土上的腳印都處理干凈了。
處理完杏春爹的事,江念魚便回家收拾包袱,她要趕在年前籌備好汴京的茶飲記。
時間寶貴,垂柳鎮(zhèn)的事一切都已安排妥當(dāng),她要趕緊前往汴京開辟新地圖。
三日后。
江念魚的家當(dāng)都收拾完畢,三人坐上了前往汴京的馬車。
離開之前,江念魚打探了下杏春爹的消息,鄰居大娘告訴她,杏春爹得了怪病,每日發(fā)困不說,身上還發(fā)癢,折磨得他想睡覺卻又癢得睡不著,連酒肆都沒空去了。
如今正天天躺在家里受折磨呢。
江念魚得了這個消息,心滿意足地坐上了前往汴京的馬車。
這藥粉她下了七日的量,就讓那個賣女換銀子的牲畜好好受著吧。
馬車的速度比驢車快得多,小半日就到了汴京。
杏春興奮地左顧右盼,江言卻不敢再隨意亂看了,他怕又看到什么熟悉的場景。
不知為何,他下意識不愿回憶從前,不愿在夢中夢到過去的記憶。
江念魚雖沒了第一次的新鮮,可卻格外享受人潮洶涌的感覺。
驀地,她頓住了,她感覺到腦后好似有一抹窺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