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馬兒跑,又不給馬兒吃草。
天下哪兒有這么好的事。
”韓景妍冷漠臉jpg蘇清撫額:“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是說可能噢,這次去豫南我全權(quán)負(fù)責(zé),有權(quán)讓你隨行?”韓景妍抱臂:“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是說可能噢,‘若士必怒,伏尸二人,流血五步’?”蘇清覺得頭更痛了:“不是非要你隨行。
豫南洛中,是宮中那位的故郡,傳聞中也是她得道之地。
你可以去那兒找找線索。
我知太醫(yī)院批假查得甚嚴(yán)苛。
你要想去洛中,難再有這樣好的機會。
”韓景妍知道她說的那位是指宮里密不見人的仙姑,手一攤:“我可以混到能給仙姑診脈,直接在宮里見她!”“你說的現(xiàn)實不?”“好吧。
”韓景妍枯萎了。
“你為什么對這件事這么抵觸?”蘇清仍潛意識相信韓景妍專業(yè)對口。
“行吧,以后和你說,”韓景妍拒絕回答蘇清的問題,并向她拋出另一個問題:“所以你此去豫南要帶多少人,多少錢準(zhǔn)備好了嗎?平疫可不是幾個醫(yī)生就能搞定的事。
”換句話說,你準(zhǔn)備好開始燒錢了嗎?“人我不清楚夠不夠,錢帛想來不缺。
她可不是亂說的,她是有備而來說完,她叫來車馬旁的秦曉霜,讓他說說給陸青梧的聘禮及陸家給的養(yǎng)奩。
詹事府左庶子秦曉霜淪為報賬的記室,不明就里地核對道:“玄纁紵絲四疋、金鳳二箇、金寶鈿花二十七箇、玉事件二十件、金鉤二箇、紅羅銷金夾袱大小五條、珠翠面花四副、梅花環(huán)一雙、金鈒花釧一雙……金二百兩、花銀一千兩、珍珠十六兩、寶鈔四千貫、乘馬八匹……各色紵絲六十疋、各色綾六十疋、各色紗六十疋、各色羅六十疋、各色錦四十疋……圓餅六百箇、白麵一百二十袋……”“停停,師傅別念了。
怎么又是一個說貫口的?——奇怪,我為什么要說‘又’?”韓景妍震驚道,“你的意思不會是這幾車貨都是朝廷給太子妃陸青梧的聘禮和陸家?guī)н^來的陪嫁妝吧?然后你打算把這些錢也填進去?”蘇清臉微紅,不好意思地咳了兩聲:“這點也是不夠的,朝廷也拔了些。
”“唉不是……你……?”真就軟飯硬吃?。宽n景妍對太子這位老板的心理評價再次下降。
什么?你問她的心理評價最低是多少?別問,問就是不知道。
……最終,韓景妍還是被迫坐上了去中州的馬車。
和運過去的生藥材坐一車的那種。
沒有小說與影視劇里秀美的絹窗與精致的木雕,只有難評的顛簸。
韓景妍顛得如《老鼠和貓》里被鋼琴鍵砸頭的杰瑞,車子顛得如深刻貫徹霸王條款、視消保法為無物、賺來的錢都花在買water軍罵消費者“有本事人窮別坐、窮人不配坐飛機”的冬夏航空。
怨氣很難不大。
窗外裝作隨行人員的暗衛(wèi)隗有錫提醒韓景妍適時去找蘇清談此去豫地平疫的安排,韓景妍掀開破竹簾一看,前面蘇清那輛青幔朱輪車遙遙在前,行得煞是平穩(wěn)。
韓景妍氣不打一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