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到韓景妍驚訝了:“那你怎么鎮(zhèn)痛?”不會要來點什么麻沸散之類的吧?韓景妍:星星眼jpg她還挺想看看傳說中的藥方。
王之賢道:“研磨川烏、草烏、南星、半夏、川椒為末,調擦即可。
”他沒說具體的用量,但張九依舊心領神會:“哦,聽說過,麻肌散。
真的能行?”王之賢點頭,韓景妍則面露古怪。
好吧,愿望實現了三分之一,沒有麻沸散,但有平替麻肌散,還是局麻特供版呢。
而且居然成分里有川椒還要調成末摻和涂擦,這算什么?生活將我反復炙烤,沒關系那很香了,我會自己撒上花椒面?“這個麻沸散——呃,麻肌散,大概能持續(xù)多久?”她問。
王之賢伸手比了個數。
韓景妍在心底搖頭,這個時間太短了,還是給小孩子做,不好弄。
張九捕捉到韓景妍一閃而過的口誤,道:“你想給她用麻沸散?不行,麻沸散以羊躑躅為君藥,有大毒,致迷幻,這樣小的孩子用,我不建議。
”韓景妍:不是……你們還真有???她越來越感受到這個世界的古怪。
有著與穿越前世界的古代相似的語言、文化甚至類似的藥方,卻又自己有一套獨立的歷史。
如果不是穿入某本書中,那就只能說明……這個世界不是一座孤島。
對她來說,也是好事。
她和張九也都未發(fā)覺,兩人已不知不覺間默認是她來做這個手術了。
名叫方五兒的小姑娘則隔著房間的鐵欄桿,眼睛亮亮的,好奇地望著他們。
她能聽出他們說的事與自己有關,不過好奇勝過了害怕,加上有她熟悉的談潛光、王之賢二人在,也沒有很恐懼外面站著的這些人。
“有沒有別的什么口服的藥能讓她睡過去或者延長麻醉的時間?”韓景妍問。
“也許,用點曼陀羅?按驗方,也該用點羊躑躅或鬧羊花配伍,只是孩子太小,用曼陀羅與草烏、川烏、姜黃等同用,或許可有用。
”談潛光道。
聽聞那味藥,張九微微挑眉,唇角牽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倒是合適,就是小孩子還得斟酌用量。
”“曼陀羅?”韓景妍思忖片刻。
這味藥,饒是不通傳統(tǒng)醫(yī)學的她也是聽說過的,原因無他,太出名了。
斬斷生命的阿特羅波斯女神之線的刀,說的便是它與它的近親顛茄中提取出來的藥物,阿托品。
阿托品并不是一種麻醉藥——雖然韓景妍不知道為什么在學醫(yī)之前,包括她在內的許多人會誤認為這是一種麻醉藥物。
它也確實參與麻醉,目的不在乎鎮(zhèn)痛,在乎預防麻醉導致的呼吸減弱、分泌物蓄積所導致的窒息。
在古代,顛茄花與曼陀羅花也廣泛流行于各個國家的地下:用作蒙汗藥。
雖然最出名的阿托品、顛茄堿等成分沒有麻醉的功用,但花中的其他生物堿已足夠讓人醉生夢死,甚至致幻。
野生的未定量的曼陀羅,也許只算得上比羊躑躅好那么一點。
“那么誰來試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