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掉兒時玩伴和家對門的一場血案,就這么容易嗎?
越想越恨。
越想越想念。
他b旁人多出來的時間,都投入了冷眼旁觀阮嘉梨的生活中。
好像在這種長久的刺痛中,他才能夠感覺到自己正在活著。
他站在遙遠的暗處,看有男生給她表白,給她送花,邀她約會。
看她笑盈盈地回應(yīng)。
心臟底部似乎長出藤蔓,長出荊棘,沿著血管和脈絡(luò)一路往上扎刺,幾乎要把他戳穿。
終于的終于,在那個相見卻好似對面不識的下午,他坐在車里,看見她走遠,感受著黑se玻璃后,年少的妄念重新卷土而來,像滔天的深se海水,完全將他淹沒。
他想對她做過分的事情。
想把她關(guān)起來。
想讓她除了他在的地方,哪兒也去不了。
但心底有另一個聲音,還尚存一絲理智的聲音,在說,她會討厭你的。
就像當(dāng)初揭露那些對她做過的事情時,她那些震驚、詫異,而又不可置信的神情。
但是……
他仍然甘之如飴,不是嗎?
被捂暖過的蛇,又怎么能忍住,不咬那一口毒蘋果呢?
最后的最后,裴時璟坐在車里,望著她懷里那束新鮮的花,輕描淡寫地做下這個決定。
沒關(guān)系。
他這樣想。
就讓阮嘉梨恨他吧。
恨他也總b忘記了好。
反正,
恨bai還要長久。
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