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時已經(jīng)沒有人關(guān)心他是否通過試劍測試了,注意力全在他偷學(xué)莫邪劍法這一件事上。
“一爽,我問你,你怎么會莫邪劍法?”南宮飛鷹率先問道。
“南宮伯伯,什么莫邪劍法?弟子不明白。”李一爽臉作無辜狀,反問南宮飛鷹道。
外室弟子在成為入室弟子之前,一般都會有一個師父指導(dǎo)劍術(shù),但這個師父都不是正式的,也不用拜師,頂多算是他成為入室弟子的引路人。所以李一爽雖與李成宰有師徒之分,但是沒有師徒之名,因為成為入室弟子之后,他還要真正拜掌門為師,行拜師禮,成為掌門弟子。故而,李成宰和李一爽,頂多算是亦師亦友,李一爽按家族輩分,自然稱南宮飛鷹為“南宮伯伯”。
“混賬!還狡辯,就是你剛才使的劍法,那便是試劍殿的莫邪劍法。你趕快從實招來,什么時候進(jìn)入試劍殿偷學(xué)武功的?”黎玉大聲叱責(zé)道。
這套劍法其實是李成宰教他的,而且也沒有告訴他這是試劍殿里面的武功。李一爽甚是聰明,很快便明白了事情的利害關(guān)系,又見師父臉色凝重,這才知道自己做錯了事。
原本昨晚師父再三叮囑,今天不可擅用這套劍法。可是自己眼看不能通過測試,情急之下便露了底。都是自己擅作主張,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絕對不能連累師父。
“我沒有進(jìn)過試劍殿?!崩畛稍追穸ǖ馈?/p>
“胡說!那你怎么會莫邪劍法,難道是你師父教的?”黎玉說話之間,不由得看了一眼李成宰,見他臉色難看,也就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推測。
“也不是。”李一爽不想連累師父,又否定道。
“那你說說看,這莫邪劍法,你從何習(xí)得?”南宮飛鷹的語氣要比黎玉緩和許多。
“是我上個月見黎長老使過,然后偷學(xué)而來的?!崩钜凰卮稹?/p>
“臭小子,胡說八道!膽子不小,還敢倒打一耙,老夫什么時候使過莫邪劍法?”黎玉氣得眼冒金星,大聲叱罵道。
李成宰也是眼前一亮,完全沒想到愛徒?jīng)]有將他私傳武功之事招供。要知道,如果他事發(fā),輕責(zé)面壁思過,終生不可下山;重則廢去武功,逐出師門。
李一爽顯然疼惜師父,所以才沒有招供出來,卻編個理由去編排黎玉。
“小伙子人是很好的,只可惜壞在我手里了!”李成宰有些后悔教李一爽這套莫邪劍法了。
“怎么沒有?上個月,您在星月湖邊,見一個拿鐵棍的黑衣人,與他過招之時,便使過這套劍法?!崩钜凰瑓s信心滿滿,好似自己根本沒有說謊。
“你胡言亂語,小心老夫撕了你的嘴?!崩栌裾f著,伸手便要出招,卻被南宮飛鷹攔了下來。
“黎長老,一爽所說之事,可是當(dāng)真?你果真在星月湖邊見過外人?”南宮飛鷹的注意力,卻突然被李一爽吸引到黎玉身上來了。
“南宮大哥,這小子胡說,沒有的事兒?!崩栌裾f這話時,卻已經(jīng)有些心虛了。
李成宰聞言,也才終于明白,原來昨天那晚黑衣人,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上山了,也不僅只是跟他一人私下里談過,至少他也在更早的時候,同黎玉黎長老見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