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員工,也沒什么能回報大老板,尤其是大老板比她有錢得多的情況下,那就做好本職工作,站好最后一班崗。
寧秉宇見她上車,便吩咐馬克:“開車?!?/p>
隨后,他拿了邊上的文件,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開始批閱。
楚紅玉有些不自在,低頭看了眼自己臟兮兮的裙子和手。
不用想,頭發(fā)也被拽得跟鳥窩一樣!
楚紅玉閉了閉眼,她這輩子就沒有這樣不體面過,丟盡了臉。
當初爸爸和媽媽在前些年混亂無秩序時期,最難的時候,白天在銀行上班,晚上被監(jiān)督寫思想檢查和掃公廁到半夜。
就這樣,也沒讓她受過一點罪。
爸爸起來給她煮早點,媽媽每天早上給她梳頭發(fā),梳得整整齊齊的,扎上小紅花送她去上學。
衣服就算打補丁也是干凈整潔和體面的。
這幾年待遇好了不少,更是有什么給她什么。
可是她自己……干出來的那些事兒——都在往爸爸和媽媽心里戳刀子,差點連累他們!
自己還自詡精明,現(xiàn)在想想那是可笑至極的小處聰明,大處差點把一家子折進去,一身傷才勉強脫身。
楚紅玉閉上眼酸澀的眼,忍不住別開臉,努力不讓自己在寧秉宇邊上掉淚。
好一會,平復了心情,她低聲說:“大少,我這一身只怕不方便去飯局,等會到了飯店,你們先進去,我處理一下,去買……”
“馬克,一會到了附近的百貨大樓先停一下?!睂幈铑^也沒抬,一邊看文件,一邊吩咐。
馬克點頭:“是?!?/p>
楚紅玉一愣,看著專心工作的寧秉宇,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替他把邊上的一疊文件分門別類地整理妥當。
寧秉宇看著她仔細地整理東西,鏡片后的幽深的眸子微閃,淡淡地看了眼葉特助:“前座的急救包,拿出來一下。”
葉特助立刻從前座抽屜里取了個標著英文的紅色急救包,轉身遞給了楚紅玉。
他溫和地說:“紅玉,處理一下你身上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