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道宗耶律洪基的生辰是八月初五,但因為遼國的習俗原因,遼主一般改期在十二月左右接受各國使臣恭賀。
王岡他們生辰使的團隊預計在十月份出發(fā),這個時間要留寬裕些,主要是不知道在他們到達時,遼主會在哪?
遼國皇帝不同于宋朝皇帝有固定的辦公地點,他會不定時,隨機刷新在遼國五京,或者是路上……
所以想見他,得找!
這是遼國的風俗,皇帝在四季進行“捺缽”,這也是為了避免上層貴族安于享樂,而忘記老祖宗四處游牧的艱辛。
屬于是憶苦思甜了!
當然有多大作用,那就另說!
當然王岡在到十月的這兩個月里也沒閑著,在懲治完鄧百齡的,弄的老夫很是被動??!”
王岡大窘,連忙請罪,他之前彈劾相州案的主審判官陳安民,那是他兒子文及甫的親舅舅。
為了對付吳充,他可是把陳安民和文及甫一起給彈了!
這要被文彥博這個老硬幣記恨上,那還能有安生日子過嗎?
說不得就要以理服人,從物理層面上解決麻煩了!
不過好在文彥博也不是那小肚雞腸的人,見王岡態(tài)度誠懇,也就一笑了之了!
不過想想也是,他都這把歲數了,再無端樹敵,還是王岡這種有睚眥必報美名之人,那不是給后世子孫招禍嗎!
這邊聊了幾句,司馬光突然開口問道:“玉昆,王介甫現在如何?”
王岡怔了一下,沒想到叔父的這位昔日的摯友,也是頭號政敵,會主動問起他。
想了想,回道:“含飴弄孫,游山玩水,寄情于天地間,不為外物所動!”
司馬光面上閃過緬懷之色,嘆息道:“當真?”
王岡點點頭道:“前些時日蘇子瞻還去拜訪過他,居住月余,整日吟詩唱和,好不快哉!”
司馬光神色似悲似喜,最終撫掌嘆道:“王介甫真的放下了!”
文彥博看看兩人神色,開口笑道:“王介甫執(zhí)于新法,最終卻能釋懷,當真不易??!那玉昆,你是認可新法嗎?”
王岡聞言心中暗罵,這老硬幣果然陰險,我現在要說認可新法,這四周都是舊黨之人,豈不是斷我情誼!我若說不認可,不用兩天就會傳到趙頊耳朵里,這是斷我前程!
“回文潞公,在下年少才疏,入朝時日尚短,不知新法與嘉佑之法其中利弊,不敢妄言!”
“哈哈……好個滑頭的小子!”文彥博伸手指指他,大笑起來。
“非是我糊弄諸位,委實不知其中利害!
王岡眼珠一轉道:“昔日曾聽聞潞公以虎皮為座,請橫渠先生講易、辯經,岡以為此法甚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