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歲杪仰著頭,天花板上碎金般的燈光映到她的瞳孔中。
聞津喻雖然臉湊在她的腿心,但手指仍然牢牢扣住她的手腕。所以實(shí)際上他并沒有給她選擇權(quán),而是在等待她主動低頭。
黎歲杪看透他的想法,但身體處在他的包圍圈中,沒有任何逃跑的機(jī)會。
她無視他的要求,腳尖輕輕晃,發(fā)絲碰到花瓶內(nèi)的芍藥花。
聞津喻開始很難分清眼前到底是她的香氣還是芍藥花的香氣。黎歲杪上一次冷眼扇他一巴掌時,發(fā)尾飄過他的鼻端。她走出半米,他才閉上眼睛在空中捕捉那股飄過的香氣,以至于忘記了臉頰的灼痛。
聞津喻按著她的手腕撐在桌面上,奶油般香甜滑膩的,正在他眼前。
他指尖抵著她的手指,喉結(jié)微滾。黎歲杪樂見這種僵持,她低頭,聞津喻也抬眼看過來。黎歲杪對他眼中翻滾的欲望視而不見,反倒側(cè)臉看向別處。
反正硬得將褲襠頂高的人又不是她。
黎歲杪氣定神閑,眼睛再度轉(zhuǎn)過來看他。
聞津喻的呼吸從她腿間移開,換手,掌心貼到她的睡裙內(nèi)的小腹。她輕輕皺眉,聞津喻卻沒有停手的意思,他手掌掐著她的腰,另一手將睡裙向上掀開。
圓潤微墜的乳像一顆完美無瑕的珍珠。
他的手從下方包住,手掌揉著,拇指刮過粉嫩的蓓蕾。黎歲杪的身體忽然像過電般顫了顫,生理反應(yīng)很難騙人。她對他的要求不買賬,而聞津喻又像一個耐心十足的獵人,僵持的游戲到底是誰獲勝還暫時不得而知。
但她沐浴在他的目光下,還是感到一絲輕微的異樣。
她想起自己曾經(jīng)在雜志上看到過的許多兇猛鳥類。天空是它們的獵場,這些兇猛的鳥往往在很遠(yuǎn)的距離之外就會盯上自己的獵物,一旦捕獲,將不會給獵物留下一絲逃跑的機(jī)會。聞津喻抓住她,就像兇猛的鷹隼抓住一只小鸚鵡。
她煩躁地移開視線,被揉得微微shi潤。
“摸夠了沒?明天我還有事。”
她想,聞津喻一定在做讓她開口求他的打算。
這意味著雙方今后在xingai中的話語權(quán)歸屬于誰,這件事對聞津喻這種人來說應(yīng)該很重要。很不幸,黎歲杪并不想滿足他這一點(diǎn)。人類由自私兩個字組成,她敢保證今天滿足聞津喻的要求,第二天他一定會提出更惡劣的要求。
黎歲杪一晃神的功夫,聞津喻將她的睡裙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