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幾個小子也都一臉的著急,跟在大齊的身后,朝洛麟兒和簡陽一直待著的那個包間靠攏過去。很奇怪呀,簡陽好像也有一、兩個小時沒出來了。如果不是門口的那幾個摩托黨的小弟還守在那兒,他們幾個也早就跑路了。
敲敲門,包間里沒有動靜。大齊湊過去,推了一下,門開了。幾個人擠在門口向里張望,眼睛突的瞪起來,差點(diǎn)氣的冒泡。
幾十個空酒瓶隨意的仍在地上,屋里淡淡的酒味兒但沒有煙草的味道。
沙發(fā)上,洛麟兒斜躺在上面,身上還蓋著弟弟小楓的衣服,已經(jīng)睡著了。小楓靠坐在旁邊的小沙發(fā)里,也閉著眼睛。簡陽的位置差了很多,只能坐在椅子上,不過也趴倒在桌上,不用說,睡的也不錯。
“咱們辛苦工作,他們……他們睡覺了?”大齊很不滿意目前的狀況,推開門直接走了進(jìn)去,推了一下簡陽枕在胳膊上的腦袋:“簡陽,我們下班了?!?/p>
“嗯?”簡陽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就看到大齊、馮勛他們都擠了進(jìn)來。幾個人眼睛都熬的通紅,臉上滿是困倦。
“凌晨三點(diǎn)多了,外面的客人也走的差不多了,我們要回家了?!?/p>
“對,今天的工資你怎么結(jié)算?”
“算了,先回去睡覺,工資少不了他的?!睅讉€人嘰嘰喳喳的說完就往外走,一邊走還一邊解開身上的馬甲制服和白襯衫。這樣的制服他們真是穿的太窩火了。
幾個小子家庭條件都不錯,別說是酒吧的侍應(yīng)生制服,平時的衣服不是名牌都不會穿的,現(xiàn)在處于劣勢在這里熬了一夜,早就氣不打一處來了。
“站住!”洛麟兒的聲音響起來,還帶著點(diǎn)剛剛睡醒的鼻音。
“洛老大,我們下班了總行吧?”大齊平時和簡陽的關(guān)系最好,自認(rèn)和洛麟兒的關(guān)系也不賴,所以說話的時候隨意了點(diǎn)。
“你們老板沒有告訴你們嗎?今天下班之后要打掃衛(wèi)生?!甭鬻雰赫f完揉了揉眼睛,坐起來把小楓的衣服給小楓蓋了回去。
“打掃衛(wèi)生?那是保潔阿姨做的事情好吧。”馮勛尖叫一聲,感覺兩條腿都發(fā)軟了,站了一整個晚上呢,能不累嘛。趕緊找了張椅子坐下來,揉了揉酸麻發(fā)脹的小腿。
薛杰瑞也坐了下來,不過是很沒形象的跨坐在椅子上,胳膊撐在椅背上,問洛麟兒:“洛老大,你不會是真的以為我們要在這里打工吧?”
“為什么不是呢?剛剛你們明明說是來這里做侍應(yīng)生的呀?不是說最近零用錢不夠嗎?在這里坐滿一個月,也有兩、三千塊了?!甭鬻雰簲n了攏頭發(fā),因為喝了酒的關(guān)系感覺有些口渴。很隨意的掏出手機(jī)按了一串號碼,沒有接通就掛斷了電話。
很快,門口傳來聲音,一個摩托黨的小弟跑到了門口,探頭進(jìn)來問道:“洛老大,你叫我?”
“嗯,給我拿瓶礦泉水來?!?/p>
“哦,馬上來?!蹦切〉芎苈犜挼拇饝?yīng)一聲,轉(zhuǎn)手又跑了。
仍然很快的,那小弟再回來的時候,對著門口的幾個人說了聲“借過”,然后走進(jìn)來給洛麟兒遞上一條濕毛巾,然后當(dāng)著洛麟兒的面幫她擰開了那瓶礦泉水,然后才把水遞到了洛麟兒的手里。
洛麟兒喝了兩口水,又用毛巾擦了擦臉,然后很自然的扭了扭脖子,好像有些酸,又用手敲了兩下。
那個小弟沒等洛麟兒再敲第三下,立刻轉(zhuǎn)到洛麟兒身后,雙手按在她的脖子上給她做頸、肩部的按摩。看那手法、那力道,說是專業(yè)的也不為過了。
大齊他們咽下口水,忽然感覺看到的不是他們課堂上的老師,也不是摩托黨的洛老大,這整個兒一慈禧范兒呀。一個電話,叫來的這個小弟簡直堪稱李蓮英轉(zhuǎn)世了,給洛老大伺候的還真是周到。
幾個人不約而同的覺得,老大做到這份兒上,真心值了。同時也是一臉同情的看向了簡陽,好像是在問他:你小子是不是也這樣給洛老大按摩過?
簡陽就知道這幾個小子在想什么,狠狠的一眼白回來,真心想要警告他們,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按照簡陽在摩托黨待的這些日子,以現(xiàn)在洛麟兒的表現(xiàn)方式可以證明,洛老大要有一番“作為”了。這幾個小子絕對不會好過的。
果然,洛麟兒“嗯”了一聲,那個小弟就停止了按摩,然后接過了洛麟兒手里的毛巾和水瓶,一臉嚴(yán)肅的站在了洛麟兒的身后。
洛麟兒再搖晃了一下脖子,似乎很滿意剛才的按摩,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你出去吧,告訴其他人關(guān)上大門,守好。”
“是?!蹦莻€小弟把礦泉水瓶留在了洛麟兒的手邊,足保證她可以拿到、又不會影響她坐姿的地方,然后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