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舟?”司行霈的唇,輕輕落在她的面頰,“誰欺負你了?”
良久之后,顧輕舟才緩緩嘆了口氣,說:“我想睡覺了,你回去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說?!?/p>
司行霈哪里肯走?
他是來找她算賬的。
見她這樣,他又不忍心,故而沒有動,緊緊抱住了她。
直到凌晨三點,顧輕舟早已熟睡,司行霈才輕輕起身,準備離開。
推開他陽臺上的門時,發(fā)現(xiàn)顧紹站在寒風里。
這孩子不知站了多久,身上都凍僵了,雙頰被冷風吹得通紅。
“少帥,你不能這樣對舟舟!”顧紹太冷了,聲音打顫道,“舟舟是要嫁給你弟弟的,你為何要毀了她的生活?”
“與你何關(guān)?”司行霈冷漠,靜靜瞥了他一眼,翻身就跳下了陽臺。
顧紹嚇一跳,趴在陽臺上望下去,司行霈像只迅捷的豹,借助墻壁的一些簡單攀巖,他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落地,到了一樓的院子。
院墻約莫一米八的高,司行霈卻像跨過一條小板凳似的,輕輕躍了過去,消失在迷蒙的夜色里。
顧紹氣得不輕。
他又不能說什么,只得自己先回房。
顧輕舟睡在司行霈身邊,總是特別的沉,除了今天晚上。
所以司行霈起身離開、顧紹在陽臺上和他說話,顧輕舟都知道。
她躺著,一動不動的,只感覺司行霈睡過的那一邊,被窩漸漸涼了,涼得陰冷的時候,天就亮了。
顧輕舟一整夜沒有睡。
這種感覺很糟糕,因為不知道在難過什么。
第二天,早起的時候下起了雨。
顧圭璋也從太倉回來了。
他心情很不錯,特別是看到司家送過來的年節(jié)禮,更是高興。
“好,好!”顧圭璋大笑,“今年過年,咱們也要好好熱鬧一番!”
二姨太提醒他:“老爺,咱們家還在孝期呢?!?/p>
“規(guī)矩改了,不貼大紅對聯(lián)就是了,其他不拘的。革命是為了什么,就是為了丟棄那些老枷鎖!”顧圭璋道。
他把傳統(tǒng)視為枷鎖。
顧輕舟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