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顧輕舟跟著王管事,乘坐火車去岳城。
看著王管事滿意的模樣,顧輕舟唇角不經(jīng)意掠過一抹冷笑。
“真是歪打正著!我原本打算過了年進城的,還在想用什么借口,沒想到督軍夫人給了我一個現(xiàn)成的,真是雪中送炭了?!鳖欇p舟心道。
去退親,給了她一個進城的契機,她還真應該感謝司家。
顧輕舟長大了,不能一直躲在鄉(xiāng)下,她母親留給她的東西都在城里,她要進城拿回來!
她和顧家的恩怨,也該有個了斷了!
退親是小事,回城里的顧家,才是顧輕舟的目的。
顧輕舟脖子上有條暗紅色的繩子,掛著半塊青螭玉佩,是當年定娃娃親時,司夫人找匠人裁割的。
裂口處,已經(jīng)細細打磨過,圓潤清晰,可以貼身佩戴。
“玉器最有靈氣了,將其一分為二,注定這樁婚事難以圓滿,我先母也無知了些?!鳖欇p舟輕笑。
她復又將半塊玉佩放入懷中。
她的火車包廂,只有她自己,管事王振華在外頭睡通鋪。
關好門之后,顧輕舟在車廂的搖晃中,慢慢添了睡意。
她迷迷糊糊睡著了。
倏然,輕微的寒風涌入,顧輕舟猛然睜開眼。
她聞到了血的味道。
下一瞬,帶著寒意和血腥氣息的人,迅速進入了她的車廂,關上了門。
“躲一躲!”他聲音清冽,帶著威嚴,不容顧輕舟置喙。
沒等顧輕舟答應,他迅速脫下了自己的上衣,穿著冰涼shi濡的褲子,鉆入了她的被窩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