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重重落在桌面上。
趙明橋雙眼發(fā)光,好似燈泡,“陳兄說得對,之前是我太狹隘了,是我目光短淺。正如陳兄所說,我應(yīng)該將目光盯著天下,盯著江山社稷,而非某個具體的人,具體的身份?!?/p>
“你想做什么?”
“陛下昏庸,執(zhí)迷不悟。那么,我輩義不容辭!”
“不是。你要造反?。俊标愑^樓心想,這步子邁得也太大了吧,當(dāng)心扯到蛋。而且,他發(fā)現(xiàn)趙明橋的理解力,總有辦法往另一個方向偏移。
難道這就是時代的壁壘?
還是他的表達能力不夠清晰明白?
“非也!我乃是朝廷官員,豈能帶頭造反。且,造反就能讓陛下改過自新嗎?不能!”
“那你想干什么?”
趙明橋神秘一笑,“陳兄還是不要知道為好!謝謝陳兄今晚點醒我,我差一點就鑄下大錯。改弦易轍,正當(dāng)其時。將來,我輩若是有幸成功,必請陳兄喝一杯。”
說完,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起身開門離去。
來的時候透著心虛,走的時候身姿瀟灑,豪氣沖天,像是個即將奔赴戰(zhàn)場的大俠。
陳觀樓目送對方離去,準(zhǔn)備關(guān)上院門。
卻不料,對面院門開了一條縫,門后面正是瞿太太。
陳觀樓打了一聲招呼,“這么晚還沒睡?。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