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瞧你們怕的,我只是說句玩笑話罷了?!?/p>
從事臉孔漲得通紅,他起身說:「大王身為臣子,不當妄言君父,身為王上,更不當戲弄臣下?!?/p>
純宣王說:「行了行了,這些話我聽得膩了,我那皇兄到底有什么好,讓你們?nèi)绱松岵坏?
從事聞言還想再說什么,家臣甲卻搶先說:「大王,對于那人需得重視,此人是偽朝鷹派,并且此人一心想要覆亡我帝種?!?/p>
「我朝有什么好?我們這些人早便是腐朽之物,早個一百年便該覆亡了?!?/p>
純宣王根本不在乎,并且隱隱然還透著某種期待,甚至敷了粉的臉上都帶出了某種潮紅。
他忽然從桌案上扯過一張地圖,這是精修派送來的圖,上面是舊王朝舊有的疆界。
「大域圖,哈哈哈,有何用?有何用?來啊,給我點了—」
說著,他把手中的圖扯爛了扔下去,那些奴仆妾婢不得已紛紛起身,將扯爛的圖給放到燈上燒了。
「還有,把這個也給我點了。這個,還有這個———」
純宣王變得亢奮起來,他一口氣將案上的書冊,圖稿,還有其余東西全都撕扯扔下,一時宮中煙霧彌漫,嗆的人不停咳嗽。
家臣甲則深深埋下頭,口中喃喃說:「大王瘋了,又瘋了?!?/p>
第三百一十七章異風動鼓角
從事嘆了一口氣,他知道純宣王并沒有瘋,但是這個場合,卻必須是瘋了的。
五天之后,國家安全事務(wù)部,
陳傳在看著審訊部門遞來的一份報告。
在拘押了宋仕承這些人后,事務(wù)部在程序的同時也并不是什么都不做,而是對這些人進行了嚴厲的精神審訊。
以這些人的身份,以往是不會對他們動用這種可能有后遺癥的手段的,但現(xiàn)在卻是毫不客氣的用上了。
宋仕承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天性派的成員,在加入天性派后,往往長輩和父輩就很難對他們做出太過嚴厲的約束了,畢竟流派的宗旨就是發(fā)揮自我的天性,
所以除了海村這樁案子之外,他們以前是犯下了不少事的。而問下來后著實令人觸目驚心。
其實他們自己根本沒有把這些當做過一回事,而以他們的身份,過去就算被人追究,這些事情也的確是拿捏不到他們的。
正如任辛山所說,如果沒有危害國家安全安全這個罪名頂在前面,僅僅依靠這些罪名依舊很難把他們怎么樣的。
可一旦判決下來,附加這些罪名足以堵住絕大多數(shù)人的嘴。
而在其中,朱二倒是意外的沒有太多的污點。
他所做的事無非捧紅明星,最多只是擁有超出自身層次的錢財。
只不過他的父親是副財長,而他的兄長更是跨國巨企的高管。且凡是涉及到大額財物,他通常都是采取從財行借款或者要求他人捐贈的方式,所以至少表面上,他自己是干凈的。
因為這個人不是重點,朱副財長又及時繳納了一大筆罰款,并且主動認了罪名,所以并沒有對他動用太過深入的精神審訊。
陳傳看過之后,將報告放下,就目前看來,何部長非但沒有阻撓,反而有意無意在給他們創(chuàng)造便利,讓他們能夠順利推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