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在他離開之后,露出了竊喜的神色,只是這個神情才露了出來沒有多久,忽然身軀表面上有鼓包冒出來,隨后臉部之中亦有同樣的情況出現(xiàn),這是他身上的異化組織正在自發(fā)的瘋狂生長。
他發(fā)現(xiàn)異狀,立刻設(shè)法抑制自身的異樣生長,奈何這些異化組織根本不聽他的,開始大量的增殖,并且不停的從身體內(nèi)部,從皮膚底下長了出來。
只是一會兒工夫,他整個人就成了一個畸形的肉團,這些肉團一開始還在瘋狂蠕動,過了一會兒徹底沒動靜了。
陳傳現(xiàn)在對于限度之下的格斗者,根本不需要用什么太多的力氣,只需要用精神力量誘導一下對方體內(nèi)的異化組織,讓它們以為身體內(nèi)得到了充沛的營養(yǎng),然后就會主動吸收身體內(nèi)的養(yǎng)分拼命生長,直至把一個人生生吸死。而沒有了宿主,它們當然也一樣存活不了。
沒多久,他順著臺階重新了走到了高地上方,在遠處還有一些小鎮(zhèn)居民和武裝警衛(wèi),這些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站在那里。
警衛(wèi)雖然端著槍,但是卻緊張無比,握槍的手正微微顫抖著,正用充滿恐懼的目光看著他,但此刻沒有一個敢對他開槍的,甚至有人正拼命嘶喊著,讓底下的武裝人員放下抬起的槍口。
因為剛才景象他們已經(jīng)知道了,而且現(xiàn)在小鎮(zhèn)中正瘋狂傳言,他們所供奉的“真神”惹怒了大順,所以派遣了一位格斗家前來清理。
一位格斗家,身為世代居住在交融地的人,他們比中心城的人更能深刻理解這詞背后所代表的意義。
陳傳沒去管他們,他回去之后,會和防衛(wèi)部的人打一聲招呼的,這些小鎮(zhèn)居民不管有沒有參與到那些事情之中,他沒可能去一一辨別清楚,接下來的事,交給防衛(wèi)部和當?shù)伛v軍去處理了。
他沿著原路往出口走過來,這時幾輛越野車從旁邊開了過來,并接二連三的停在了他的側(cè)前方,車門打開,苞米從里面興奮的沖了出來,他側(cè)過身,激動無比的對著陳傳敬了一禮,說:“長官,請上車!”
而其他車上那些和他服役過的雇傭兵隊員也同樣激動的舉手敬禮,他們從這位剛才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得知了,面前這位一定是一位格斗家了。
他們居然接受了一位格斗家的雇傭?還一起行動么?這個牛他們吹出去恐怕都沒人敢信啊!
陳傳對著他和所有人點了下頭,就坐到了越野車的副駕駛座上,苞米坐進來后,他小心的問:“長官,能請教你姓什么嗎?”他又趕忙說了一句:“如果是機密當我沒問啊?!?/p>
陳傳說:“沒什么關(guān)系,之前我需要過來查證一件事,在不確定前不好透露,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處理好了。我姓陳,陳傳?!?/p>
這里其實大部分人沒聽說過他名字,因為格斗家的信息不會那么輕易對下面透露的。
苞米卻是嘴唇哆嗦了一下,他激動的說:“我之前從部隊中的戰(zhàn)友那里聽說,舊帝室的征國將軍是被我們的格斗家用拳頭打死的,我開始以為是老校長,但是據(jù)說是另一位,那不會就是……”
陳傳嗯了一聲,“魏國禪就是我殺的?!?/p>
苞米的呼吸急促了起來,他和包括旁邊聽到這句話的人渾身微微顫抖,身心都為之戰(zhàn)栗。
陳傳說:“苞米團長,回去吧?!?/p>
“好!”
苞米勉強穩(wěn)住心神,啟動車子,往來路返回,他說:“陳長官,放心,我保證能在入夜之前返回深谷城!”
車隊一會兒就來到了剛才過來時的哨卡位置,這里已被雇傭團的人先一步搶占下來了。
不過剛才他們也沒費多少力氣,剛才那一陣精神力量往這里沖過來時,盡管到這里已經(jīng)減弱了,可崗哨的人依舊受到了影響,唯有他們這些人似乎都沒有感受到一樣,所以非常順利的將此拿下。
越野車從這里沖出去后,每一個人都是興奮莫名,頻頻望向陳傳所坐的那輛車,難以想象,他們居然和一位格斗家坐在一起。
以前他們有些人雖然接受姚校長的指點,可姚知易只是露個面就走了,具體的還是下面的指導軍官負責來做的,這樣的接觸真是頭一回。
帶著這種亢奮的情緒,車隊以極快的速度穿過荒原,并在入夜之前回到了深谷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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