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陳傳,“陳先生,我自己占了好處,卻出這樣的話,是否讓陳先生感到虛偽?但我亦知,我即便有這一身武力,卻也改變不了國家自上而下的秩序,若要改變,需先破壞,破壞容易,再要立起,那卻難了。
試問一個流血弱獸,又如何擋得住虎狼的覬覦呢?
我別薩汗國只求背靠大樹,有一個遮風(fēng)擋雨之地,這樣或許還能多延續(xù)幾年,其余卻不敢多想。”
陳傳知道這是他的表態(tài),不管這番話是真的還是假的,反正這些事情上面自會考慮的,他:“我會將上師這番話如實帶回去的?!?/p>
真貫:“那我就不耽擱陳先生了,我讓人送一送陳先生,還有陳先生來我們國內(nèi),我卻未能好好招呼,太失禮數(shù)了,故我讓人準(zhǔn)備了一些贈禮,聊表歉意,還望陳先生不要拒絕?!?/p>
陳傳沒有推辭,在這里將人交給真貫后,他就招呼了飛在上的朝鳴一聲,坐入了同行司機(jī)的車輛中,很快就離開了這里。
真貫?zāi)孔⑺x開,恭恭敬敬的對他執(zhí)了一禮,許久沒有直起身。
薩伊巴亞爾在后面諷刺的:“好了,人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你不必要表現(xiàn)的那么賣力。”
真貫沒有解釋什么,而是走了回來,扯開了他與塔穆爾身上的捆縛。
薩伊巴亞爾十分意外,他驚疑不定的:“你,你難道不打算……”
真貫退開兩步,垂眸:“有你在外面,大順才會幫扶于我?!?/p>
薩伊巴亞爾怔了下,他呵了一聲,“你倒是直白?!彼肓讼?,“真貫,剛才你對那位的雖然有一定道理,但你未必要真的擔(dān)心那些,修行資源什么的,不是沒有辦法獲取,我就知道有一個……”
真貫嘆了一口氣,“你接觸過他們了?”
薩伊巴亞爾:“是他們主動找的我,他們愿意先提供資源,那我為什么不要?大轟撞隨時能來,誰知道到時候會變成什么樣?”
真貫:“無論大順還是諾爾蘭德,都不是我們可以輕易擺弄和欺騙的,你們以為少了我就不行了么?
這幾十年來,大順從我們這里找了不少人過去培養(yǎng),如果我們做出太過出格的動作,就會有人來替代我們的?!?/p>
薩伊巴亞爾一驚,他神情變化幾次,有些不甘的:“所以我們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改變不了么?”
真貫:“別薩汗國過去不是沒有嘗試過,可即便在東陸衰弱之際拿取到了一點好處那又怎么樣呢,還不是還了回去,不是我們該得的,就不用去多想了,除非……”
他看向上空,“地大改,那或許還有一線機(jī)會,但到那時,誰又得上會是如何一番景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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