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得挺狠,現(xiàn)在必須每天都按時上藥,否則愈合很慢。
栗梓嘿嘿一笑:“你現(xiàn)在好像犯錯的小狗啊~”
她跨前一步,伸出手揉了揉視野里的人頭發(fā):“好啦,問題不大的。”
從被咬傷到現(xiàn)在,栗梓感受不到傷口的疼痛,但感受到了徐靳西被病癥折磨究竟有多煎熬。
尤其是見到醫(yī)生說他為強迫自己成為正常人,單獨設(shè)立的快效治療地方。
話音落下時,栗梓坐在床的一側(cè),也抱住他再重復(fù)說:“我沒事,真的?!?/p>
指尖蜷縮,徐靳西垂下了眼眸:“讓我看看你的傷口?!?/p>
“能不能不看啊?冬天扒衣服,感覺好奇怪?!崩蹊髡伊藗€理由搪塞去,而原因很簡單:不愿徐靳西內(nèi)疚難過。
沒有一個人愿意自己生病,他有這種病癥想必內(nèi)心已然無比折磨,若就這么讓他看見自己情緒失控做下的事,他。
徐靳西執(zhí)拗說:“讓我看一下?!?/p>
他想要,他定做到。栗梓非常了解他的秉性。
天花板的燈光徐徐地落,毛衣揭開,半個肩膀裸露。
指腹摩挲刺眼的傷痕時,徐靳西的眸子里浸潤了一種不可言說:“疼嗎?”
栗梓:“不疼的。”
“騙我。”
“我可最誠實的小女孩一枚,而且你知道我這人最皮糙肉厚?!?/p>
“對不起?!?/p>
就在栗梓還絞盡腦汁苦想什么詞糊弄人過去的時候,肩膀感受到了重量。
低頭看,是徐靳西的頭。
“栗梓,對不起?!?/p>
緊繃著許久的情緒,當(dāng)看見她瑩潤的肩頭有觸目驚心的牙印時,一切猶如洪水席卷的摧枯拉朽。
徐靳西哭了。
他伏在她瘦削的肩膀低低地嗚咽:“對不起,是我的病還沒好傷害了你。栗梓,對不起?!?/p>
今日是發(fā)生了將她肩膀咬出血,下次呢?
是要把她脖頸咬斷嗎?
還是說直接誤傷讓她要大出血?
越想著,徐靳西的思緒越混亂,混亂到像個倉皇無措的孩子,只能一再地,又一再地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