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陽宮主則在心里冷笑,第二頁若真是殘魂,說不定能借刀殺人。
——星隕觀主低頭看星象,目光沉沉,似乎在默默推算著什么。
只有姜成,神色冷漠,心里一句話:
——不管是誰,不管寫了多少頁,只要擋在前面,我一刀全砍爛。
殿里的燈火燒到最亮,六大勢力的影子在墻上拉得極長。
沒人再多說什么。
一場會談,最后落在了姜成的那句話上。
——不管是誰,擋在前面,全砍爛。
這話霸道,可每個人都聽明白了:往后,誰的暗棋都得先算上他。
曦陽宮主先動了。
她抬手一揮,整個殿頂?shù)姆嚵疗?,一幅龐大的星圖顯露。
“這是外圈目前的封印走向?!彼穆曇衾溆?,“我會坐鎮(zhèn)光幕東側(cè)。三日之內(nèi),不管母相翻多少次頁,我會壓住裂口。但核心——你們自己走進去?!?/p>
戰(zhàn)皇哈哈一笑,滿臉絡腮胡子在火光下抖動:“放心,里面交給小子們,我這把老骨頭要真進去,怕是還沒打就把陣壓塌了。”
鐵罡忍不住插嘴:“戰(zhàn)皇,你這是給自己找借口?!?/p>
戰(zhàn)皇一拳砸在他腦袋上,罵罵咧咧:“滾,你小子才該進去!”
殿里笑了一聲,卻沒人真放松。
星隕觀主低頭,手里星象盤的光亮一閃一閃,他終于開口:“我推算過一次。若是只以母相為敵,你們還有三成勝算。但若第二頁也顯影——兩成都不到?!?/p>
他話音一落,殿里安靜到落針可聞。
蠱主雙手抱胸,冷哼一聲:“所以啊,我早就說過,得抓緊。多拖一息,第二頁就多一分清醒?!?/p>
姜成沒搭理,只是轉(zhuǎn)過頭,吩咐:“月千行,把因果陣的脈絡畫出來?!?/p>
月千行抬手,星象盤上立刻浮現(xiàn)復雜的紋路。像是一張書頁的經(jīng)脈,分成無數(shù)細小的岔口。
“這是目前探到的局部。因果陣的特點是——你越想走直路,它越會拐彎。你走左,它就推你到右。你硬要直上,它就讓你半寸半寸地偏?!?/p>
他抬眼,神色凝重:“最麻煩的,是這東西會把未來也算進去。換句話說,你現(xiàn)在做的選擇,可能是五息之后已經(jīng)注定的因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