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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巖小說>大別于他山的御養(yǎng)珍品是食用還是沐浴 > 第55章 都在等(四)(第1頁)

            第55章 都在等(四)(第1頁)

            我想,原定今天的會議推遲,明天再召開,你看,行嗎?

            只推遲一天時間,夠嗎?

            大多數(shù)人都見到了,有些相左的意見,但是,不大,做做工作,他們也想通了;主要是湖北那幾個,還有你說王澤沃周維炯和各區(qū)農協(xié)主要骨干成員。

            我讓德林德會安排人聯(lián)系,漆德宗說,明天召開,來的代表還是我們定的這些人嗎?

            聯(lián)系的人,名單我寫給你,建議要與我見面的人,你也加上,我只是感到,你通知是否來得及的問題,蔣鏡青說,你有什么看法?

            來得及,說實話,只要是我們同志,我都讓人通知了,我知道你會問可靠與否,這個,蔣書記,請你放心,漆德宗說,我讓他們都在附近等著,遇到事情,會立即趕來的。我是說,明天參會的┅┅

            我也擬出來了,你拿著看看,不多,為保密期間,只有十二人,加我,十三人,你看是否還有漏掉的,你再加上,加個把沒問題,主要是保密問題。

            好的,漆德宗拿著名單出去安排去了,蔣鏡青一個人在屋里,來回溜達,心里琢磨,是不是都預料到了,還有沒有遺漏,不自然想到縣委開會商討的情景來。

            蔣鏡青來時是召開過縣委會議的,在一個很隱秘的地方。作為商城縣委,雖說犧牲的犧牲,藏的藏,還有一個說是不便來,缺席了,但是,到場的五個人,都是革命意志堅定的。

            到會的都很高興,都贊成走這一趟,還說了注意安全。

            那次縣委會,主要討論南鄉(xiāng)的黨組織問題。詹谷堂是縣委委員,也去了,是夜里去的。說是從小路走過去的,聽了后面幾個人發(fā)言,他說,在南鄉(xiāng),許多拉進黨組織的人,根本沒讀過《宣言》,更不知道我黨的主張,至于原因,很多,羅列一下,有的是宗族矛盾,有的是恨富,有的則是為了報仇,還有的,就不明確了。至于為了理想,為了勞苦大眾,也許占一半。但是,這一半很關鍵,因為這一半才是中堅,才是希望,才是脊梁。

            詹谷堂目標很大,發(fā)言之后又偷偷走了。

            接下來,討論南鄉(xiāng)去人的問題,還就如何恢復黨組織,如何落實聯(lián)席會議精神,討論到天亮。

            蔣鏡青回憶,我作為縣委書記,責無旁貸。漆德宗派人來接我,總算落實了縣委會議精神。

            蔣鏡青想,我來了,帶著縣委研究的意見來了。但是,詹谷堂是縣委委員,只是大眾場合接觸,還不夠。我與他得深談一次,進一步了解情況,聽一聽他內心是咋想的。如果不這樣做,盲目開會,到時候把持不住,就很難達到目的。

            當然,這話還不能對漆德宗說,因為他比較樂觀,總認為我們的黨員就像星星,在南鄉(xiāng)各個角落發(fā)光,只要有月亮來領航,星星就會跟著走。

            但是,這里有個根本性問題,那就是什么時候采取什么方式,否則,就會盲動。

            這么想,漆德宗安排好了之后又進來了,見到蔣鏡青說,基本上都安排好了,有些人正在往這邊趕。我看那上面,有周維炯,但是,還有王澤沃,是不是不妥呀?

            一是聽你說,我想當面看看,了解一下此人,二是考驗,這么重要的會議,他不能不發(fā)言吧,只要張嘴,就知道他想說啥;三是開過會之后,你派人檢視,在黨員登記當中查清此人來路,一定要搞清楚真假,蔣鏡青說,聽你說,他跟徐其虛、徐子清、肖方等走得近,這些人已經把他看著黃麻起義派到這邊來的代表之一,你不讓他參加,又不能公開解釋,這也是個問題。讓他參會,一切都解決了。

            漆德宗喝口茶,瞇著眼,覺得很佩服蔣鏡青——才來幾天,分析得這么透徹,再說了,見面閑扯當中就把問題了解,效率之高,真是難得。這么想,又看看蔣鏡青,忽然明白——蔣鏡青年紀雖輕,但他參加過大荒坡起義,經歷過生死考驗,又是縣委書記,本身就很能說明問題。于是點頭說,那行,就按你說的安排。

            過了一會兒,羅固城跑來了,對蔣鏡青說,蔣老師,不,蔣書記,我有事先回去了。德宗給了一袋面粉,聽說我爹臥床不起,家里沒吃的,又給了我半袋大米。我想回家,熬點稀米粥給爹吃。

            我已經跟德宗說了,本來想讓你參加會的。礦上,你不去了,就讓你負責南溪那兒的工作。聽說,那兒有個大惡霸叫什么?路上說的,哦,張本齋。不,是他的一個兒子。

            張濤天,他從前是土匪,有槍,在雙河、蘇仙石、南溪、四道彎一帶橫行霸道,李鶴鳴從葉集回商城,想改道,王繼亞說,南溪有個張屠戶,跟長竹園有個顧屠戶一樣,殺人不眨眼。

            唯一不一樣的就是顧屠戶從土匪到民團,走上了正道。李鶴鳴說,你與他有交情?王繼亞說,我們之所以沒剿他,是因為他還比較認我這個當大哥的,當然,認,就是認。所以,每年都送些土特產,太太最愛吃的板栗、獼猴桃,還有蘇仙石翠豆腐,野豬肉,松鼠肉,都是他孝敬的。

            李鶴鳴說,我說你咋知道這么詳細呢,原來你們有一腿?王繼亞說,我為何慫著他,是因為他特別恨共黨。南溪有個詹谷堂,聽說,就不敢回家。家里五口人,爹媽老婆倆孩子,都被張咔嚓了。李鶴鳴說,跟我們靠這般近,如何不順水推舟,拉過來呢?王繼亞明白,回到縣,就派人去南溪,讓張屠戶別當土匪了,帶去了李鶴鳴的手令,讓他當南溪鄉(xiāng)長,還給了五條槍,二十人的小炮隊編制,如今,也改成民團了。張屠戶帶著手令下山,找到當?shù)卮髴?,一邊開會,一邊籌錢,買了田,從良,在南溪稱王稱霸,不得了。

            我也知道一些,沒有你知道的詳細,你這說的,是從哪兒聽來的?

            我爹說了,他不是東西,專門禍害身邊人,讓我小心這個雜種。我當然注意。你知道的,我家住地就在山溝,竹子多,松樹大,走在上面,不注意,一般看不見??墒?,他當了鄉(xiāng)長,就注意了,還專門派人到俺家派款,沒有錢,爹就挨了一腳,又加之有病,到現(xiàn)在還臥床呢。

            哦,那天,在你家,我說咋沒見到大叔啰。

            爹怕冷,住東頭,專門有一間,是山洞,外面加了個門,擋風,也可以說是冬暖夏涼。爹就住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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