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停,谷堂老師,蔣鏡青大吃一驚說,這種話,咋能亂說?
詹谷堂呵呵笑說,這里不是內(nèi)部嘛。
我不是說這里,我是說你對那人。
哦,蔣書記,你的警惕性蠻高的呀,詹谷堂說,蔣書記你放心,我不是傻瓜。當(dāng)時,我的警惕性也很高,對他看看說,你也認(rèn)識周維炯?
他說,我不太認(rèn)識他,但是,我知道他。
這怎么說呢?我說,看你的樣子也有四十多歲了吧,周維炯,我聽說也只有二十多歲,現(xiàn)在是我們那地方的炯爺。你可知道,人們?yōu)楹谓兴紶攩幔?/p>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叫爺?shù)?,不是很有錢,就是很有權(quán),這個周維炯,粘上哪一頭呢?
兩頭都不粘,我說,此人雖說在丁家埠民團(tuán),但是,他就是個江湖人物,很有點(diǎn)行俠仗義打抱不平的做派。
哦,你這說的,我明白了,是很有威信,老碑說,這種人,實(shí)際上最危險,就是舍財撈取名聲,實(shí)際上,他是有目的。
啥目的?我感到很奇怪,心想,此人為何跟我搭訕呢?還提起周維炯,還說他是gd探子,好像跟周維炯有仇,這樣的人,得問個明白——此人啥目的,到底為了啥?
啥目的?還不是為了蒙蔽世人的眼睛,賺取人脈。
哦,老碑,我想問一問,他這樣做,賺取人脈,為了啥呢?
探子,你說是為了啥?老碑說,無外乎就是為了探情報唄。
你這說的,我就不太理解了,這個人,就是你說的周維炯,他現(xiàn)在是丁家埠民團(tuán)團(tuán)丁,吃公家一碗飯,難道說,他們內(nèi)部還分派別,他又是哪一派呢?
說到此,這個人眼睛慢慢變小,看了我好一會兒說,這個,我不知道,但是,你是教書先生吧?
我說,是的,你咋看出來的?
他說,咋看出來的?你來這里買毛筆呀,不是教書先生,你到這地方買毛筆干啥?但是,我很奇怪,你住在南溪,到這里,翻山越嶺有好幾十里地吧,不,上百里,來買毛筆,哈哈,你自己相信?
我也皺皺眉頭,忽然笑著說,我來買毛筆,只是順便,我有親戚在這邊,來走親戚,要回去了,走到這兒,這里是藤家堡,當(dāng)?shù)孛P出名,就想買一支,帶回去。
他聽我這么說,也不再問,看看我?guī)籽?,于是,出去了。我也就放心,但是,心里還是感到奇怪,此人,我不認(rèn)識,進(jìn)店來了,還沒有說上幾句,提到周維炯,他就說周維炯是探子,還是gd探子,咋回事兒?難道?哦,我想起來了,我跟周維炯在丁家埠接觸時,維炯說,聽說,南邊要派人來,支持我們,但是,過去半個月了,沒動勁兒。我問維炯,他們是從哪地方經(jīng)過,維炯說,是從東邊來,只有個路徑,就是藤家堡,那是必經(jīng)之路。要是經(jīng)過黃柏山,不說路難走,更危險,為啥?那地方有顧敬之,設(shè)有卡,很難過的。于是,我就來了,找這家店伙計(jì)打聽,還說,是周維炯讓我來的,他說,他認(rèn)識你。那個店伙計(jì)立即變臉,笑笑,此時,這個老碑突然進(jìn)來了,才說出這些話的。啥意思,難道這里面有情況?
正這般想呢,沒算到那個老碑又回來了,對我說,你姓詹,對嗎?
我感到詫異,盯著他,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過了一會兒,我說,你想干什么?
他說,你不是想買毛筆嗎?我們那地方可是產(chǎn)毛筆的故鄉(xiāng)。
哦,哪地方?
安徽宣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