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起意好解決,但倘若果真要納她進后宮,恐怕就要令朝臣和他失望了。
陸棠棣緊緊蹙眉,張口欲說什么,朱叡翊的手指卻撫向她喉嚨正中,點過她以假亂真的假喉結(jié),問道:“這個,怎么弄上去的?”
怎么拆解下來。溫熱的手指沿著生理的弧度往兩邊探去,陸棠棣異樣地感到,那緊貼在皮膚之上的肉色薄片經(jīng)由他的撫觸泛起一層細密的癢意。
她心中一驚,想也未想就抬手制止了他。
朱叡翊挑眉:“?”
不是自始至終都沒有被他嚇唬到嗎?他的神色意味深長,令陸棠棣都感到些許遲來的困窘。
她頓了頓答道:“貼上去的。”
哦,早晚有一日他給親手拆解下來,她還半點阻止不了。
朱叡翊輕描淡寫撤回手,痛痛快快拉距離,見因為長久后仰,只能依靠左手支撐的陸棠棣回身的動作稍顯緩慢,才再度好心靠近伸手扶上一扶,不幸引得她再次心生警惕。
朱叡翊:……
他暗自悶笑??雌饋硪膊皇侨粺o動于衷啊,鐵石心腸陸大人。
他輕輕飄飄站起來,用輕輕飄飄、十足古怪的聲調(diào)說他要回宮去了,又輕輕飄飄、大發(fā)慈悲特許她,不必穿戴齊整、出門相送,好好養(yǎng)傷便是。
又說,近幾日她不必上朝,一切以她可以重新、再度、如?,F(xiàn)身人前為先。畢竟受傷上藥之后,再度緊裹些有的沒的、亂七八糟的,不僅不利于傷口恢復,也浪費他宮廷里的好藥。
于是他攜同德張離府,回到皇宮,留下屋內(nèi)陸棠棣,對他離去時臉上帶著的莫名笑意百思不得其解。
陸棠棣:……?
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