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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一百零九人（第3頁）
“只不過被怪物的能量污染了而已?！?/p>
他歪了歪頭，笑得更開心了。
“但現(xiàn)在嘛，連這三分之一都沒了?！?/p>
“被你，吃干抹凈了?！?/p>
陳嘉禾的身體，極輕微地顫了一下。
一個不受控制的痙攣，從指尖竄到脊背。
牧辰捕捉到了。
他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有趣的玩具，饒有興致地湊近她。
“怎么，心疼了？”
“后悔了？”
陳嘉禾后退半步，拉開距離。
“你想看我崩潰？”
“對啊?！?/p>
牧辰回答得理直氣壯，坦然得令人發(fā)指。
“崩潰、掙扎、絕望……這些情緒混在一起，才是最頂級的藝術(shù)品?！?/p>
“可惜……”
他盯著陳嘉禾那張沒有任何波瀾的臉，嘖了一聲。
“你好像已經(jīng)感受不到這些了?！?/p>
陳嘉禾低下頭，看著自己手腕上不斷蔓延的黑色紋路。
它們像是活的，已經(jīng)順著皮膚爬到了脖頸，還在緩慢地、不知疲倦地向上擴散。
“我確實感受不到了?！?/p>
她的聲音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
“愧疚、痛苦、悲傷……都沒有了。”
“只剩下……”
她頓了頓。
“空?！?/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