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下,看似王先農個人的前途問題,已經和文化館整個集體、和所有在場的職工個人,在實實在在的利益上徹底綁定了。
事關己身,當然不能繼續(xù)沉默了。
于是就有性子爆裂的,當時就跳了出來。
有了挑頭的,剩下的事情就好辦了。
一場職工大會,原本是把人湊到一塊,讓王先農解釋舉報信中的那些問題和情況的。
結果到了最后,會議的主題演變成了如何在群情激昂到職工群眾當中,保護寫舉報信的那幾個癟犢子……
“哎呀呀,之前是我狹隘了,真沒想到呀,文化戰(zhàn)線的同志們,脾氣也如此的火爆!”
出了門,劉浩還得意洋洋的瞎幾把胡咧咧呢。
張紅旗有點入戲了,一開口就是官方腔調:“哎哎哎,你這個小同志不要亂講話,文化館的那些同志們,人家那個叫嫉惡如仇!”
“哈哈哈!”
“嘿嘿嘿!”
別說虎妞和苗子了,就連李秀秀見了這么一場滑稽戲,也感覺這一趟算是逮著了。
咋說呢,等到有人跳出來喊口號,一個事件就已經朝著某些人無法左右的方向發(fā)展了。
就眼巴前兒這個情況,別說黃定中和李蘭花了,就是整個系統(tǒng)內部有人簽字蓋章敢慢一點,文化館這幾十號人也不會放過他!
多大的官兒啊,經得起幾十號正式職工堵著你辦公室鬧?
經過這么一檔子事,王先農的手續(xù)自然是順順利利辦了下來。
順帶的,連他和劉浩去京城的火車票,人家文化館都一氣兒給定了。
同時內部決定,王先農這樣的情況按照工作借調處理。
只不過因為沒有正式的手續(xù),最后也只能按照等同借調,待遇上多少要比正常的工作借調少上一些。
單位給發(fā)三分之二的工資。
這對王先農而言無疑于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兒了,就這館長還拉著他的手小心翼翼的安慰:
“先農啊,你暫時吃點虧,別往心里去昂!”
吃虧個毛線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