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可??!”
“此三題一出,斯文掃地,國將不國??!”
“以工匠之術(shù)為國策,以兵痞之言為圭臬,此乃取亂之道!求陛下收回成命!”
“我大炎以文立國,以儒治世,百余年不易!陛下此舉,是要?dú)掖笱孜拿},動搖國本??!”
奏折,像雪片一樣堆在李徹的腳下。
李徹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
“文脈?國本?”
他拿起一本奏折,看都沒看,直接扔進(jìn)了身旁的火盆里。
火苗,“騰”地一下竄了起來,吞噬了那些“字字泣血”的陳詞濫調(diào)。
“讀了一輩子圣賢書,卻連讓百姓吃飽飯的法子都想不出來?!?/p>
“掌了一輩子禮法,卻只會對朕磕頭,說‘不可’。”
他又拿起一本,扔進(jìn)火盆。
“朕問你們,何為國本?”
老臣們一愣,下意識地回答:“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
“說得好?!崩顝氐淖旖?,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那朕再問你們?!?/p>
“是你們的‘文脈’能讓百姓吃飽穿暖,還是朕的‘水泥路’能讓他們少走幾里爛泥地?”
“是你們的‘之乎者也’能抵御外敵,還是朕的一千兵、一座孤城更能守護(hù)疆土?”
“這……”老臣們啞口無言。
“朕的國本,是讓天下人有飯吃,有衣穿,有路走,有安寧?!?/p>
李徹站起身,走到他們面前,居高臨下。
“誰擋著這個國本?!?/p>
“朕,就殺誰?!?/p>
“你們的文脈,你們的祖宗之法,在朕這里,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