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白發(fā)蒼蒼的御史,哭著跪倒在地,額頭磕得“砰砰”作響。
“陛下!如此窮兵黷武,乃亡國之兆?。∽怨乓詠?,兵出西域,無不損兵折將,勞民傷財!我大炎剛剛一統(tǒng),根基未穩(wěn),百姓需要的是太平,不是戰(zhàn)爭??!陛下,您這是要把大炎,拖入萬劫不復的深淵啊!”
他哭得聲淚俱下,極具感染力,不少老臣都跟著跪下,泣不成聲。
“請陛下收回成命!”
李徹靜靜地看著他們。
他沒有憤怒,沒有不耐,只是看著,那眼神,像是在看一群聒噪的螻蟻。
“趙一刀?!?/p>
“臣在?!比缤白影愕内w一刀,無聲無息地應道。
“剛才,誰哭得最響?”
趙一刀的目光,精準地落在了那個老御史身上。
“回陛下,是御史大夫,王淳?!?/p>
李徹點點頭。
“朕不喜歡聒噪。”
他的聲音很輕,卻讓整個大殿的哭聲,戛然而止。
“拖出去?!?/p>
“……”趙一刀微微一頓。
“抄家?!?/p>
趙一刀的眼皮跳了一下。
“三族之內,無論男女老幼,盡數流放西疆,為西征大軍,修路?!?/p>
“遵旨?!?/p>
趙一刀沒有絲毫猶豫,一揮手,兩名身著飛魚服的錦衣衛(wèi),如同鬼魅般出現在殿中,架起已經嚇傻了的王淳,就像拖一條死狗一樣,拖了出去。
“陛下!饒命??!陛下!老臣是為了江山社稷……”
聲音,在殿門關閉的瞬間,戛然而止。
大殿內,死寂。
落針可聞。
所有剛才還在哭諫的大臣,此刻全都面如土色,渾身抖得如同篩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