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次次不守規(guī)矩,甚至在清溪坊控制王玉樓,裝神弄鬼的說‘你有紫府之資’時,能想到自己那時候就被莽象擺上了貨架嗎?
君以此興,必以此亡,神光是我命由我不由天的金丹,輕易不會亡。
但他被莽象和青蕊設(shè)計,貪殺了周縛蛟一事,足矣把他折騰的半死不活——丘彌勒就是為此而來。
殺周縛蛟,神光不守規(guī)矩——雖是莽象和青蕊誘的他如此做,但終究是他自己做的。
砸西海仙城,神光不守規(guī)矩——仙盟的仙城都敢砸,他還是仙盟的仙尊么?
流出紫府法門,神光不守規(guī)矩——筑基神通是屁事,但亂流出紫府法門,就是真正的大事了。
建立西海光明宗,神光不守規(guī)矩——仙盟既有的利益格局是大家長久以來磨出來的,他神光憑什么敢破壞。
再往前推,清溪坊時,神光就不守規(guī)矩。
再再往前推,從一開始選擇成為人奸時,神光就沒守過規(guī)矩。
不守規(guī)矩不是問題,懸篆的那些場面話反而是假的。
守規(guī)矩的人不可能成為大修士才是真的,但這和神光因不守規(guī)矩而被逼出讓利益這一事實,不沖突。
其中的問題在于,神光高估了自己的威懾力,也低估了莽象、青蕊,低估了其他人對他的不滿。
舉個例子,神光的年紀比周縛蛟都要年輕,他屬于真正的草根崛起,怎么可能會被那些資深的仙盟大修士待見?
內(nèi)斗的要義在于,等對手犯錯,然后拿著大義打壓對手。
莽象和青蕊怕神光不犯錯,生生用周縛蛟勾著神光來送。
說起來,神光也爭氣,自己還埋了牧春澤這顆暗子,殺老周的同時,又順便砸了仙城——太他么爭氣了。
如此情況下,他怎么可能斗得過青蕊和莽象?
——
大局已定,神光認了慫,他畢竟是靠捅蘸價值成就的金丹,仙盟再不待見他,他也必須留在仙盟。
留在仙盟,他這個西海眾妖神的特派代表還有捅蘸價值。
如果入了西海深處,那失去捅蘸價值的他,只會比現(xiàn)在更難以維持。
所以說,大修士們的斗爭之殘酷,確實可怕。
明明只是個利益上的、尚未證實的隱晦邏輯鏈,可一旦被暗中的對手們發(fā)現(xiàn),神光就立刻被逼到了死角。
因為西海未來的利益要有五成上繳仙盟,因而,龍虎真人金山不得不捏著鼻子,拿到了肅清神光走狗的老任務(wù)。
當(dāng)初,他在青蕊仙尊那里賣慘,看似躲過了一時,結(jié)果沒幾天,這逼任務(wù)又落到了他手里。
有金山在西海繼續(xù)執(zhí)行掃除神光流毒的計劃,懸篆真人就帶著映曦離開了,王玉樓則是踏上了破敗的龍虎臺。
這里,曾是黑狐獴妖王與龍虎真人金山大戰(zhàn)的場所,被戰(zhàn)斗的余波摧毀的厲害。
在龍虎臺中,玉樓碰到了位熟人。
“王玉樓?”
金明度沒有參加王玉樓的升仙宴,她本來還因為金山的命令和王玉樓保持著接觸。
但這段時間,又是紅燈照開戰(zhàn),又是群妖來襲,西海仙城亂的厲害,周縛蛟也死了,金明度就和王玉樓保持了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