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映曦和王玉樓同齡,但已經(jīng)練氣九層,如今去西海打磨修為,或是為早日筑基。
王玉樓篤定,周映曦可能是在裝傻,不過她作為小輩,不接這種勾兌邀請也正常。
但映曦道友給的信息卻很關鍵,西海戰(zhàn)事升級老袁啊老袁,你真該死啊!
現(xiàn)在不是罵老袁時候,玉樓想了想,回道。
‘戰(zhàn)事升級其實也不是壞事,縛蛟真人此時前往西海任執(zhí)寶真人,同時也拜了祖師為師。
只要他能在西海立下功勞,以仙盟的資源與秘法,洞天崩塌的事情說不定就會有轉機?!?/p>
面對玉樓的勸慰,映曦道友卻只心事重重的點了點頭,似乎欲言又止。
玉樓早就注意到,映曦道友那雙明媚的桃花眼今日沒有舊時明亮,但他又不好多問,因而只能勸到這里。
兩人都滿是心事,交談了幾句,周映曦便離開了。
看著姑娘那婀娜的背影,王玉樓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轉頭,高臺上的石榻依然空蕩蕩的,玉樓卻想到許多。
周縛蛟不得不長期在天地間活動,莽象證金丹需要臂助,西海戰(zhàn)事忽然升級。
這對往日舊怨、今日師徒,應該不會有多少師徒之情,不過互相利用罷了。
半死不活的周縛蛟需要的很多,距離金丹臨門一腳的莽象需要的也很多。
只是,周縛蛟是站在云端的大修士,他拜師莽象,是不是意味著,在他眼中,莽象未來大概率能成為金丹?
修仙者的地位不同,站的高度不一樣,看到的東西也不一樣。
以神秘修士作亂清溪坊為例,當王顯茂和牧春澤還摸不清楚情況時,說不定周縛蛟已經(jīng)感受到了什么,所以才完全沒有查的意思。
當然,還有一個可能,則是老周就是始作俑者,畢竟,他來的太快了。
哪怕縛蛟真人屬于紅燈照唯一一位長期在世間停留的真人,他來的速度也太快了。
總之,從周縛蛟拜師莽象,玉樓看到了許多,只是沒人會為他回答。
如何成為紫府,需要大修士指路。
想要看清這修仙界種種迷霧后的真相,要么靠自己慢慢闖、慢慢摸索,要么也找大修士指路。
可一切都有代價,大修士指路的代價,王玉樓當然付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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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入場的氣氛組們從清晨等到正午,從正午等到下午,一個個都等的煩躁無比,但還必須表現(xiàn)的非常期待,非常愉快。
這種感受,簡直惡心的不能再惡心。
傍晚時分,今日的第一位紫府終于來了,莽象一脈的旦日真人。
她開紫府的時間還不長,堪堪千年,因而比較活躍。
“弟子黃秋生,拜見真人!”
老黃十步并作一步,沖向旦日,然后直接跪下,因為慣性的作用,膝蓋還在地上滑了一小段距離。
看似諂媚,但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