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元訝然。
任羅衣睨她一眼:“你也覺得我離經(jīng)叛道?”
阿元失笑:“我倒沒想到這么好的主意。去夫留子。這才是女當(dāng)家的故事?!?/p>
人說英雄惜英雄,反之,女土匪也一樣惜重女流氓。
等閑平地起波瀾
時近午夜,蘇世堂依舊燈火通明,灼亮得刺眼。
小談臉帶哭痕:“我……我真不知道元姐姐怎么就不見了……她,同我說乏得很,先回圓水園來。羅衣姐姐留我招攬顧客,元姐姐便說等我用了晚飯,叫管家派車馬來接我……我等了好久不見車馬,便自己回來了……”
小談這番車轱轆話已反復(fù)說了多趟,江玄只覺頭疼,朝小談?chuàng)]揮手:“止了哭聲,擦了淚,像什么樣子。回房去?!?/p>
“可……”
江玄一雙疲眼掃至小談臉上,小談即刻噤聲。那鋒光如霜刃未開,一眼勝過千言。
江玄聽得一陣風(fēng)聲中的異響,忙道:“渭川!”
小談仰天望去,果然看見渭川的身影颯颯而落。
“如何?”
“尋到一點消息,說少夫人離了弘微坊,是往圓水園的方向來?!?/p>
江玄朝小談冷喝了一聲:“回去!”
小談嚇得一哆嗦,慌忙跑開了。
渭川輕推了推江玄的肩臂:“何必,他也只是半大孩子。小公主疼他呢?!?/p>
江玄一味攪著手:“消息可靠么?”
“你懷疑什么?”
“她骨血里帶風(fēng),也許她煩悶了,誰也不愿見,一人躲起來了。”
渭川夸張地哀嘆了一聲:“你娶的這都什么祖宗!”
江玄神色冷峻,聲音削利:“秘幫的人,你隨便用?!?/p>
“急召縣外的幫眾?可段一郎那邊……”
“越過他,直接找他爹。前任段幫主總會給我?guī)追直∶??!?/p>
渭川只得應(yīng)下,轉(zhuǎn)身即走。
江玄驟然想到了老酒,同管家囑咐了一聲,便獨自驅(qū)馬往仙架山去。直至次日,才又趕回。他晝夜不息地趕馬,縱是寶馬良駒,也差點虛脫而死。
渭川見他面如土色,風(fēng)塵仆仆,吐納還未穩(wěn),開腔便問:“如何?”
渭川看他這幅模樣就來氣:“不如何,這小公主怕是真躲起來了!秘幫這樣多人,竟沒探到一絲兒新消息。愣是沒人再見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