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元微微點(diǎn)頭,眼中卻生孤決之意,道:“天下之大,何處沒有不平之事。眼下,我便有一樁大大的心事,既然南宮小姐俠義心腸,便請(qǐng)?zhí)嫖抑鞒止?,好不好??/p>
南宮末容又是疑惑又是焦急,道:“你?你怎么了?”
楚青鸞慌忙上前,想岔開數(shù)語,阿元卻朝她搖搖臉道:“我與她不是親姐妹。我姓談,敢問小姐知不知道三通老人?”
南宮皺眉道:“談三通?我自然知道,我們南宮家都說,那部《折戟沉沙錄》寫得大大的沒水準(zhǔn)。不許我們看呢。你……你姓談……莫不是三通老人的后人?”
阿元點(diǎn)頭道:“正是。我此番來見小姐,便是想求小姐,替我找一找失蹤多日的祖父。”
“三通老人是你爺爺?”南宮末容蹙著細(xì)眉,“可……可我怎么會(huì)找人呢?我連你爺爺是高是矮,是胖是瘦都不知道?!?/p>
阿元細(xì)察南宮末容神色:“那小姐知不知道,談家與南宮家,有過首尾瓜葛?”
“首尾瓜葛?”南宮末容一邊想,一邊搖頭,“我不清楚。不過便是說你爺爺?shù)臅鴮懙貌缓茫@算么?”
阿元口角擒笑,眼中生冷:“敢問小姐,令尊令堂,是怎么過身的?”
南宮末容心頭微跳,不祥的預(yù)感漫上來,笑意頓失:“他們……他們難道不是……因急病去世?”
阿元垂眼道:“我雖不清楚其中原委,但有一說法,令尊令堂之死,似乎與我談家大有干系?!?/p>
南宮末容錚然一起,撲到阿元身前:“你……你說的……可是真的?”
“我說了,其中原委,我不甚清楚。但我疑心,我那失蹤的祖父,便是被你的叔父哥哥,捉走了。”
南宮末容神色目色都鈍,呆坐了片刻,也想不出什么,只說:“不……不會(huì)的……”
阿元一雙褐眼泓泓,不知是淚動(dòng)還是光動(dòng),只迫近了南宮末容低聲說話,既似脅迫,又似哀求:“祖父年事已高,南宮家不來為難,他也早沒有幾年日子可熬。若是南宮家與談家真有血海深仇,父?jìng)觾?,一切都?yīng)在我這里,要?dú)⒁獎(jiǎng)?,我束手待斃。?qǐng)小姐勸家里人貴手高抬,不要為難我那老祖父?!?/p>
楚青鸞自身后扶住阿元,帶著她步步后退,沉聲道:“說到底,那《折戟沉沙錄》,不過是一本舊書。南宮家素為江湖所重,若真因此書,對(duì)一位耄耋老人施暴行虐,難道不令先祖東豫侯爺南宮適難安于地下么!”
南宮末容似有所明,揚(yáng)起臉道:“你們不要胡說了。我雖不知道談家與我們家有什么瓜葛,可近來府中全無異樣,哪里有誰去擄走你們家的老人了?”
阿元臉若薄紙,微微咬唇,又是可憐又是孤倔,低頭道:“祖父失蹤,我便慌了神,只知道南宮家與我們有過瓜葛。因而我特意來找小姐,想求小姐替我們查明真相?!?/p>
南宮末容長(zhǎng)吁一氣,也是毫無頭緒,苦道:“我……我怎么查?總不能直接問我叔父哥哥吧?”
楚青鸞忙問:“南宮家,有沒有一種怪異的兵器,是一個(gè)黑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