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見過,以后我?guī)闳タ础1狈匠鞘械搅硕?,匠人們會將冰雕成各種模樣,我便見過可供二十余人行走的冰雕橋?!?/p>
“可是……哪來這么大的冰塊???”
青鸞似乎領(lǐng)會其中之意,眼中亮光一閃:“沒有現(xiàn)成的冰,可以化水成冰?!?/p>
江玄點點頭:“阿元素日便常說她的青姐聰慧不凡?!?/p>
阿元笑道:“這會子,青姐是‘冰雪’聰明?!?/p>
青鸞斜睨了阿元一眼:“你這等常年不見冰雪之人,自然聰明不了?!?/p>
阿元沒好氣地:“青姐真壞,仗著自己聰明就欺負(fù)我?!彪S即牽住江玄的衣袖問:“后來呢,你弄了好多的雪水是不是?”
江玄順勢捏住阿元的小手:“我讓渭川去附近人家借了幾個木桶,把雪盛在木桶里,用內(nèi)功催化成雪水。再讓渭川將水自岸邊起往湖上潑灑,催動內(nèi)力,將水化作堅冰,潑一段水,凍一段冰,再踩在冰上,就這樣,一節(jié)節(jié)搭成了小半座高橋。先借橋之力到湖上,再施展一段輕功,便到了湖心?!?/p>
江玄說得輕巧,但這潑水的方向、力道、高度,與內(nèi)功催化的時刻、方位、勁力,都極費工夫,湖面上又蒸騰著許是帶毒的靄氣,從頭到腳施行起來,必定十分不易。
阿元怕江玄在湖邊呆得太久,會沾毒氣,忙捧起那碗睡火蓮熬的湯藥:“你先替我試試,苦不苦?”
江玄知她意思,低頭啄飲了一口,笑道:“我身上有你給的避毒珠,又和渭川服食了清毒的丹藥,無礙的?!?/p>
阿元仍捧著那碗:“不行,你喝得太少,再喝兩口。”
江玄聽話又喝了兩口,才笑道:“不苦的。你好好喝了吧?!?/p>
其實阿元自娘胎便會吃藥,這睡火蓮的藥湯倒真不算什么,她一氣便喝干了,將空碗底朝天,笑道:“你們滿意了?”
青鸞難得露了笑臉,將碗收拾起來,轉(zhuǎn)身退出了房間。
江玄輕責(zé)她:“喝得那么快做什么?身子怎么樣?”
阿元抬抬手臂,扭扭脖子,道:“什么感覺也沒有。”
江玄一痕淺笑:“罷了,你再睡一會吧?!?/p>
阿元拉扯他往床鋪上來:“你陪我睡一會兒,你都多少時間沒好好睡了?!?/p>
江玄脫了鞋上床,讓阿元靠著他半個身子,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似乎都不困。
“你的寒毒解了,最想做什么?”
“最想?”阿元想了一想,“解了便解了,從前我只能做你的妻子十年,以后,我再陪著你二十年,三十年?!?/p>
江玄笑:“我比你年長數(shù)歲。你們南越人又不易老。只怕以后我成了江老頭,你還是一代女俠,人家便要問了,這跟在你身邊的糟老頭子,可是女俠你的爹爹嗎?”
阿元也笑:“那我便說,這是我搶來的相公,你們誰敢說他老,我就把你們毒成啞巴。”
兩人一般的笑靨生花,阿元扭頭反問江玄:“那你呢?我的病好了,你最想做什么?”
江玄神思遄飛,想至什么,臉上微微一紅,頓了頓道:“我最想醫(yī)好你,如今心愿已償,便希望你對我相看不厭,永生永世都愿做我的妻子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