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決命人將那鳴鏑呈上來,單手取過把玩,開口問:“江幫的鳴鏑,怎么在你手上?”
北狄的兵主,竟認(rèn)識江幫的東西,這大出阿元的意料之外。
阿元見江玄欲開口,忙以眼神止住,道:“我們是江家的遠親,正是依附江幫做藥材生意的。”
梅影隨即也幫腔道:“兵主,是這樣的。這兩位江家的藥材商人呢,住在我這兒,結(jié)果,我這來了歹徒……”
拓跋決不耐煩地挑一挑眉,道:“這些我方才聽過了?!?/p>
梅影訕訕地笑:“是……是……”
拓跋決將那鳴鏑在手上掂了掂,忽的拋向半空,又堪堪接住,無謂道:“那便還你……”
阿元看著那任人把玩的鳴鏑,暗里微怒,并不答話。
一旁的盛裝麗人道:“兵主還你,還不趕緊拿著?”
阿元雙手去接,口中忍耐道:“謝……”
猛然間,那兵主手腕發(fā)力,將鳴鏑狠狠一摜,一道虹彩破空而來,直插阿元的發(fā)間,阿元寒毒發(fā)后,身子還軟,只聽“噔”地一聲響,阿元的發(fā)冠被打落在地,那鳴鏑則生生釘在了幾人身后的廳柱之上!兵主在鳴鏑上使的力道又快又猛,阿元險些跌跤,江玄一步上前,使勁化解了力道,生扶住阿元整個身子。
滿室響起拓跋決的戲謔之聲:“妖女煙修羅,也不過如此?”
阿元潑墨似的一汪長發(fā)披散開,冰雪為膚,白玉為骨,一段眉眼令無數(shù)美人絹畫黯然失色。
梅影不禁瞪大了眼睛:“你……你……你是個女的?還是個……妖?”
雪影不知何時聽到了動靜,也來到廳中,不由問道:“煙修羅?你這小女子,在江湖還有自己的名號?”
江玄探看阿元神色,見她怒氣并不盛烈,微微放了心,從地上拾起素冠,遞給阿元。
阿元草草束起長發(fā),一雙眼如星月冷懸,芒寒色正:“都是說書人的閑話,我只是個功夫低微的小女子。只是……堂堂北狄的兵主,也知曉這些趣聞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