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年輕人要節(jié)制,不然到我這歲數,唉……”
?
令狐青墨眼神莫名其妙,很不理解看書和身子骨有啥關系,不過還是沒發(fā)問,只是看著謝盡歡交談。
謝盡歡瞎扯片刻后,才再度詢問:
“購書之人,要么是五十余歲老者,做商賈打扮,比較市儈;要么是個二十歲公子,隨身可能帶著把傘,嗯……先生可看得見我腰間所懸兵刃?”
吳諍望向謝盡歡腰間交錯雙兵,扶須一笑:
“看得見,用這么大的剪刀當兵刃,倒是讓老夫耳目一新。”
我草……
謝盡歡深深吸了口氣,著實沒想到丹州還有比侯管家更離譜的老頭子,這顯然已經沒必要打探了:
“在下還有要事在身,先生若不知道,我就先告辭了……”
“誒~”
吳諍抬了抬手制止:“老夫說‘過目不忘’,又豈會騙你這后生。老夫教了一輩子書,是未經世事的學子、不正經的市井閑漢,還是人情練達的江湖老手,一眼即能分辨。令狐姑娘屬于未經世事,公子則是后兩者?!?/p>
?
謝盡歡微微一愣,覺得這眼神又好又不好,低頭看了看:
“先生覺得我不正經?從哪兒看出來的?”
“呵呵,前朝史料典籍那么多,正經人誰靠《陽春艷》了解當時風氣?”
“……”
謝盡歡還真沒法反駁,但顯然也不好承認,岔開話題詢問:
“那兩人都是江湖老手,不知先生可還記得?”
吳諍仔細回想:“來此地的江湖人極少,記得月初,有個二十出頭的后生,過來買陽春艷,言談舉止油腔滑調,老夫一眼就看出他不是讀書人!
“稍微聊了兩句,其自稱何三,隨父輩來丹陽做香料生意,還聊過穆先生和幾位教習平日動向,說久仰大名想去拜訪……”
令狐青墨聽到這里,知道這人嫌疑很大:
“吳先生可還有此人其他線索?”
吳諍目光望向側面的空地,笑容和煦:
“若真是賊寇,又豈會交淺言深說實話,老夫聊了一會,只聽出姓是真的,其他全是胡謅?!?/p>
“姓何……”
令狐青墨覺得這范圍有點過于太大了,不過總比沒有強,當下來到跟前拱手一禮:
“謝吳先生提醒,我回去就好好查查?!?/p>
吳諍含笑點頭,目光又轉向令狐青墨:
“老夫一眼就看出,公子也是同好,老夫這有不少珍藏,公子可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