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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shù)（第5頁）
“沒想到吧，靳總。
”齊思海不到三十，長著一張娃娃臉，“你一走我就開始擺爛，白嶼晨第一個拿我開刀，還得給我發(fā)n+3。
呂工都羨慕瘋了。
”旁邊的石磊聽的目瞪口呆，一只胳膊抄過去把小齊腦袋夾住，“你小子，有這么好的戰(zhàn)術(shù)咋不提前拉個群？”大家都笑了，圍著他一通胖揍，熱氣從這些人身上散出來，房間暖了一點。
他們和靳明一一握手、擁抱，都知道他之前病了，關(guān)心地問他眼睛怎么樣。
“好得七七八八了，醫(yī)生挺樂觀的，說慢慢能恢復(fù)。
”靳明把墨鏡摘了，他現(xiàn)在看東西已經(jīng)不再總是瞇眼了。
辦公室里椅子不夠，幾個大小伙子圍著圈站著。
他們都是技術(shù)領(lǐng)域的老將了，可站在這空蕩的倉庫里，又有點像回到了靳明創(chuàng)業(yè)最初那年。
靳明看著他們，第一次有種奇怪的感覺——他是不是，有點老了。
“靳總，您說吧，”有人開口，“咱們怎么干。
”“上一次創(chuàng)業(yè)，我的目標是市值，是擴張。
雖然不想上市，但說到底，是受不了讓資本管我。
”他停了一下，像是在翻自己很久以前的日記。
“現(xiàn)在不一樣了。
我不打算做下一個爆款產(chǎn)品，也不指望這公司能燒出一條大路來。
”“我想做一款應(yīng)用、一套系統(tǒng)。
它不一定會讓我們暴富，但它可能讓一部分人，第一次看見世界。
”他抬頭，一字一句：“我們要造的，不是產(chǎn)品，是一雙眼睛。
”“讓那些一直活在黑暗里的人，有一天能說，我知道你在對我笑。
”空氣一下靜下來。
過了幾秒，有人輕輕說：“我靠，有點熱血。
”靳明假裝嚴肅：“年終獎沒有以前多，不許太熱血。
”他們一群人笑著起哄：“光干活不發(fā)錢，走了走了，去下一家。
”靳明笑著看他們：“行吧，各位義工，就位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