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塵又喝了口水,將碗放下,這才開口:“我觀察過阿正的眼睛,他的眼睛里有細微的紫色氣息,應該是這個原因?qū)е碌?,我想抽取一點確認一下,可以嗎?”
老人愣了愣,忙轉(zhuǎn)頭看向阿正。
男孩吃驚:“叔叔,什么氣息?”
“世間萬物都有獨特的氣息,人的身上也匯聚著諸多氣息,比如五臟……”
蘇塵耐心解釋了起來。
大概是難得碰到一個不嫌晦氣與自己聊天的,阿正剛開始還能認認真真聽,后頭覺得好奇就開始問問題,一個接一個。
蘇塵有種面對王海濤的錯覺。
好在這樣的煎熬沒持續(xù)多久,很快外面就一陣騷亂,有人喊了起來。
“殺人啦殺人啦,快跑啊!”
老人嚇一跳,忙抓著小男孩的手:“阿正啊,咱別出去啊?!?/p>
“奶奶,我不看,會流血,嚇人?!?/p>
“對對對,流血的咱們不要看,會做噩夢?!?/p>
“叔叔說,不要阻止捅人,不然以后他要殺五個人呢?!?/p>
老人剛松了口氣,瞬間又提了起來,疑惑地看向蘇塵。
蘇塵頷首:“嗯,是這樣沒錯。”
這回輪到老人疑惑了:“為,為什么???”
興奮跑回來的阿亮帶來了答案。
“小叔小叔,原來那人昨晚出門打牌到兩點多才回來,發(fā)現(xiàn)家里有別的男人,但被逃了,因為樓下有朋友的皮鞋,他以為他老婆跟他朋友有一腿……”
蘇塵等他順了口氣問:“人制住了吧?”
阿亮連連點頭:“嗯嗯嗯,摁住了,每個人捅了一刀就被摁住了,”他雙眼發(fā)光,“被捅的那人可慘了,昨晚跟人賭博到天亮才回去,一覺到下午,才出門就被捅了,這會兒送衛(wèi)生院了?!?/p>
小男孩問:“捅人的叔叔呢?”
“那還能放了啊,肯定送派出所啊!”
阿亮說著好奇看蘇塵:“小叔,如果今天被阻止的話……”
“他會認為自己沒得手是因為人多,不會再沖動行事,而是偷偷下手,他朋友猝不及防,跟家人一命嗚呼,包括他懷孕的妻子一起?!?/p>
阿亮:“……”
小男孩:“……”
他有些后怕地捂住小嘴:“叔叔,以后我再看到什么都不說了,肯定不說?!?/p>
蘇塵笑了笑,看向老人,又問了遍:“老人家,我能抽取一點紫色的氣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