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罵罵咧咧:“這幫兔崽子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老宋我跟你說……”
聽到大家討論的話題,葛平安一愣。
“什麼殺人?”
“隔壁街,”老宋解釋,“姓潘的那戶你記得吧?家里大人都出事了,就留個小孩?!?/p>
葛平安難以置信:“入室搶劫殺人?”
“不是,年前入室搶劫就算了,這年都過了,不至於這麼猖獗吧?”
有人笑開:“老葛你想到哪里去了?不是搶劫殺人,是自家人殺自家人。”
“啊?”
葛平安將傘一扔,急切過去:“到底什麼情況,趕緊說說?!?/p>
南門老街西南五六百米的一棟舊樓里。
老婦拍了拍酸痛的脖頸,聽到腳步聲,抬起頭掃了眼。
來了兩個人,十七八歲的女孩男孩。
“打胎?”
男孩:“嗯?!?/p>
女孩怯怯問:“疼嗎?”
“80塊,”老婦攤開手:“先交錢再打?!?/p>
男孩熟練地摸出錢包,數(shù)出80后,老婦收錢,取出一套器具來,指了指用布簾擋著的里間。
“去里面躺著?!?/p>
女孩緩緩挪著步,有點不太情愿。
“我,我怕……”
男孩安慰:“放心,我在呢。”
“而且我都問了,好多人在這里打孩子,沒事的?!?/p>
“你也不想你懷孕的事被大家知道吧?”
“乖,我們約好了要一起上大學的,聽話?!?/p>
女孩抿唇,點點頭,緩步進了里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