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將周凝攔住,”
佩棋一見到我便是滿臉的陰狠之色,轉(zhuǎn)而兩名太監(jiān)上前攔住了我的去路,
“周凝姑娘,你是云妃娘娘身邊的宮女,這里的事情與你沒有關(guān)系,”
我聽到佩棋說著這些話,而我瞧見這會兒那些人還在給寧嬪灌著毒藥,心中焦急萬分,
“怎么沒有關(guān)系,云妃娘娘也有協(xié)理六宮之權(quán),你們分明知道,寧嬪與云妃娘娘交好,便趁著皇上出宮,云妃娘娘生產(chǎn)之際,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你們居心何在,”
聽到我這般說,佩棋冷冷地笑了一聲,
“正是因為云妃娘娘與寧嬪交好,這件事情才不必交予云妃娘娘處置的,目的也是為了讓她避嫌,況且寧嬪這個賤人竟然給皇上下曼陀羅花的毒,如此毒婦理當就地處決了,想來就算皇上回宮了,也定然不會追究,”
寧嬪給宇文晉下曼陀羅花的毒,當真是笑話,
我曾親口問過寧嬪此事,可是她卻告訴我,她未曾做過此事,周小憐如此做,不過就是嫉妒寧嬪曾經(jīng)是我身邊的宮女,更重要的是,她在宮中,一直都得宇文晉的厚待,
“你們憑空便說寧嬪是給皇上下毒之人,證據(jù)呢,證據(jù)在哪里,”
我這般一問,佩棋冷然一笑,
“證據(jù),這就是證據(jù),”
她邊說話,邊伸手將一旁地盒子拿起在我的面前晃了晃,
果然,又是同樣的法子,他們又是搜宮,又是從倚樓軒里搜出一只莫名其妙的盒子,這樣的手法,他們曾經(jīng)也在慕容青鳳的身上用過,
“呵……”
我看著佩棋冷冷地笑了起來,
“佩棋,皇后娘娘便如此等不及了,便趁著皇上不在宮中無法庇護寧嬪,就做出如此狠絕之事,你們就不怕遭天譴嗎,”
聽到我如此說,佩棋面色狠道:“周凝,我勸你最好照顧好你家主子,你家主子如今正在生產(chǎn),你卻跑來倚樓軒阻撓我們,你如此做又成何體統(tǒng),”
佩棋說完這番話,那本給寧嬪灌藥的太監(jiān)已然做完了一切,見此,佩棋笑了笑,“都松手吧,想來這么多劑量的曼陀羅花毒灌下去,自然是沒得救了,咱們也該回娘娘跟前交差去了,”
佩棋一發(fā)話,原本攔著我去路的太監(jiān)也讓開了道,
佩棋一臉傲然地走到了我的跟前,她狠狠地盯著我的眼睛笑道:“不要妄想再陪著云妃娘娘與咱們的皇后娘娘斗了,瞧瞧,這就是寧嬪的下場,你們好自為之吧,”
我哪里想到,佩棋竟然會在此時露出這般真實的面目,當即紅著雙眼看著她道:“你們這樣一定會遭報應的,”
瞧我這般說,佩棋壓根就不在乎,她笑著搖了搖頭,
“周凝姑娘,你再如何聰明,再怎么懂醫(yī)術(shù)又能怎么樣,呵……”
佩棋冷笑一聲,隨后便朝著周圍的奴才說道:“走吧,回毓壽宮,”
佩棋一走,我當即跑到了寧嬪的身邊,她被灌入了大量的曼陀羅花的毒,這會兒意識已經(jīng)開始渙散,
我伸手一把將她抱在懷中,卻見她滿臉的淚水,看到她如此模樣,我的眼淚止不住的便往下掉,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沒用,是我害得你受了這樣的苦,”
我和寧嬪說著話,不想她突然用力緊緊地握住了我的手,"